“还在烧,刚才似醒了一回。”因不太确定,也没往下说。
肖华延道:“太晚了,你去歇会!”
“没事,爷爷,我看着他,你去睡。”
肖华延没办法道:“一个姑娘家,熬多了夜,脸上就不好看了。”
“我怕什么!”脸上一羞,心中似蜻蜓点水过一个圈漪。
肖华延看着,明白在心:“爷爷陪你待会,你最近读的医书是哪本?去拿来,爷爷给你讲道讲道。”
“嗯。”提到医书,欢喜更甚,当即跑出去拿。
房里红彤红彤的,照在肖华延的眼里,一圈波水,满是牵挂。想起那日,
“寿有师父,”
“华延啊!”
“今日带孙女一块来,那姑娘是什么人?”
“哎!一个徒弟!看她们俩一见如故啊!”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一个至真的声音。
“我叫雪姻我姓肖。”一个平静。
“肖雪姻?那我叫雪缘,我也姓肖。”
“我这徒弟病了,忘了从前。前两日我才想自己要出门去,跟你要雪姻来,叫她们俩一块作个伴,不想你今日巧就带来了。”
“弟子这番来,也正想把雪姻托给师父,近日弟子总觉身乏力疲的,恐时日不多之兆。”
“可看过了?”
“弟子有数。”
次日,天刚明亮,李晓渐从睡中醒来,大夫和姑娘都不在,李晓环顾一眼,暖房里四个大暖炉皆已燃尽,屋子里的暖气还没尽散出去。
李晓轻轻将穆争移开,去探了李予阳的额头,大喜过望,嚷道:“烧退了,烧退了。”穆争惊醒:“什么?什么?”看罢四周,只见那里兄长在唤:“予阳,予阳,”
肖雪姻进来,看到这般,忙拦道:“哎!他方大病一场罢,身体元气还需慢慢恢复,这两日还是多睡。”
李晓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姑娘!”
肖雪姻进来,带了一大碗粥,三个小碗,一碗药,一碟咸菜,忽被李晓这么大礼,也来不及施还,待言语却是爷爷从外面来:“你勿需谢她!该谢还是你们上来之前那位大夫,不是他,你这兄弟到不了我这里命已呜呼!”
李晓想到那位何大夫。随着,也向肖华延行了一礼:“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已知小弟安然,李晓便不耽搁,李晓答应前辈的,这就回去禀告家父,祈早日昭雪。”随后,又告诉穆争:“子争,你留下来照顾予阳,我下青山南面,夜里便可到家,马车还是放在这里,予阳醒来,想还是虚弱,不可没有。”穆争点头:“兄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