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蓝道来:“毛二家的火是隔壁才将成亲的吴树和他新媳妇儿闹出来的,那新娘子刚好是我姐的好朋友,你说好朋友的事听了能不去吗?那火又大,听说毛二半个家都烧没了,谁知道救火的,有没有伤到啊?六顺还说了,那两口子是三喜姨给撮合的,正出城去接三喜姨,三喜姨今天啊又给拉了门亲。”老板听着一片空白,没想到说什么。这一大早的,噼里啪啦,意外连连。
“哟,这什么情况?你们俩昨晚一块?英气老板与泼皮伙计?”说话进来是一个穿褚褐长衣的上佳公子,身上细致不苟点缀有美玉,香囊,行来凌风。
罗蓝叫道:“胡莱公子,你穿的这么儒雅干什么?张口可没一点君子。”不满的瞪去一眼,撅粉唇跑了出去。
胡莱自个儿坐了下来,在桌上倒了杯水自饮。一边看着老板打趣:“哎!你又没睡好!”
老板道:“睡很好。”随着才下床来,理了理着装,在紫红色的挂衣架上拿了腰带。这屋里,精致小巧,东西放的紧凑,看来也一目了然,另外还觉些温暖。
来人喝过水,放下杯子:“得了,你那一对举世无双的美目已经把你出卖了。”转而问道:“你哥来信了,你看不看?”
老板道:“信给你的,你看过就好。”
胡莱笑着:“不想知道?哎,他可是这几天就要到临都城了。”
老板刚抹过脸,听胡莱这么说,迟慢一时:“他来临都城干什么?大比也在下半年,现在来也太早了,你不会把我在这里的事告诉他了?”
胡莱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这做人呐真是难!哎,我明明跟李晓同窗,按道理我应该跟他站一条线,怎么会帮到你呢?明知道他在找你,我瞒着不通风报信,这可是怪了。”
胡莱与李晓同窗,时隔四年,再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或者人,却是两样复杂的感觉。好在李阳天性无忧,凡是应在他身上的,一惯都是“既来之则安之”。他如今叫李阳,正是这座酒楼的馆长。
李阳道:“你和他一样年纪。”
胡莱跟去:“什么意思啊?我和他一样年纪?哦,我就只有年纪和他一样?”好像除了年纪,别的什么都不及似的。
李阳领胡莱出来这三楼一个望凉小坐远眺临都城,一排排屋瓦参差过去,视野开阔起来,甚是豪壮。
胡莱想着一事:“米松迁到临都城了。”
李阳接道:“是为了行商位主吧?”
胡莱冷笑:“原来是苏大伯的,现在你接了这老酒楼,顺理成章是行商里一员,你也可以做这个行商位主。”后面是随意一说。
李阳是认真想过的,李阳道:“还不行。”
胡莱疑惑:“为什么?”
李阳道:“初来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