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到后园,看到肖雪缘在洗李阳的衣服,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仔细,那么的在意,酸起了火,苏梅不动声色回了小竹楼。过了一会,肖雪缘洗好了衣服,晾在草地上的衣竿上,不一会儿,跑去了前堂。苏梅看着,情不自禁手里拿了把剪刀。
肖雪缘跑到大堂,百合正开心的和大家一起准备开吃。见了肖雪缘,忙道:“雪缘,快来快来,快来吃我做的爆虾。”这一桌围了莺莺燕燕,只有天晢毛二银宝三人挤在下位,百合为李予明,穆争独开了一桌,两人坐了一旁慢吃。管事都不在,馆长也不在,大厨们也都回到厨房,罗蓝贴心的拿了点送给账房里的钱德先生。楼上,李阳的房里,胡莱道:“底下放成那样,是你想给那些劫后再生的姑娘庆祝吧?罗蓝罗橙毛二也许久没一起热闹,你这是给他们放松呐!”包来站一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只是要我们回避也太不通人情。”李阳没有说话。
底下吃的正开,欢声笑语四个女子,一人一言:“哎!今天我从几个客人那儿听到,这个楼子原来米松也抢过,不过他没出面是叫他的儿子出面,结果人家一千两还争不过七百两,我们这个馆长是七百两得了这个楼子。”“我也听到了,不过人家是许了每年一成红利的,听说原来的苏馆长是得了病,底下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哪能担得起这大楼?才把这楼子转手,转手一千两银子花花可就没了,转手七百两每年还能得一成红利这个划算!”又一个道来,又一个接:“呵,谁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苏馆长的女儿不就是那后面的厨娘子苏梅!他还睡在他原来的小竹楼,我看他和馆长年纪相合,兴许两人有意思,苏馆长早看穿心里是早晚一家人,这楼子当然是卖给自家人好。”说话喝着羹粥,手里捧着,那神姿,罗蓝看着不喜。李予明,穆争,罗橙听的在意。
起风了,一阵大风忽然刮了起来,门被摔了一下,毛二起来:“我把门掩一半。”说话到了门口,看了外面的天色,乌云压了一片,毛二不多看,就要把那摔着的门掩上。一只手猛然搭了上来,毛二感觉到力道,一看,又惊了一跳。门叫厚厚的力慢慢的推开好好的放回,众人都跟望着,一个破烂流客,满身污秽。身上衣服不知道是黑的颜色,还是多久没洗全盖了泥。这人抬头,开口:“要人吗?”毛二看呆只觉自己一定要说:“嗯!要!”不然出门好像就要被雷劈。毛二道:“厨房还要一个杂工。”流客问:“住后面?”毛二道:“后面?我带你去。”毛二还没动,流客已大步快去。毛二匆忙跟去,一边打眼色给罗蓝,罗蓝当然知道,一气跑到三楼。直等到包来下来,流客再出来,大堂都没人出声。
包来和流客坐一张桌上,毛二还回到原来坐处,天晢问道:“你带他住哪屋?”毛二道:“你们屋。”不等天晢叫唤,毛二还道:“他自己去的,我可没带他。”这倒是奇怪。“我怎么能跟他一个屋,他,”天晢呲牙。包来那里道:“我们这儿厨房还缺一个杂工,你怎么称呼?”流客答:“叔,”看流客年貌,包来想来:“是,我们是该叫你一声叔,那你贵姓?”“伍叔。”流客再简单答,包来想:“你家里排行老五?五叔,呵呵,五叔。”往下,包来再不知该说什么。正努力想,伍叔却道:“有吃的吗?”包来才道:“有,毛二,你带五叔去厨房,给他弄碗面,然后带他去洗澡,再拿两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哦,”毛二答应,带着伍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