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图鲁被拉住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脑子一热不顾后果的。
隆安申屠在阿图鲁耳边细声说道:“别中计,我怀疑这是绅国的阴谋,只要我们一有异动,定会给部落带来灾祸,不然这一个小小的管事哪里来的胆子,背后必有人授意。”
要是庞山知道隆安申屠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他背后哪里有人,只不过是凭借一腔热血,何谈什么阴谋。
他有的,仅仅是绅国大军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个身影。
“庞管事,阿图鲁他年纪轻,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既然绅帝并未召见,那我等先回去了。”隆安申屠略微抬了抬手便带着库深部众人离去了。
其他人看到库深部的人都已经走了,也觉得无趣,纷纷示意离开。
此时庞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侵染,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松了一口气,今天绝对是他多年来最为强硬的一天,没有之一,说不定等以后还能当作吹牛的资本。
…
两个月时间弹指一挥间,迎宾楼的使者们都收到了消息,早在他们抵达绅国京都不久,绅国边军便动了起来,以操练的借口驻扎在各小国部落边境。
“阿图鲁,你现在信了吧,绅国这一次本想杀鸡儆猴,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若你当日闹事就是给了绅国一个出兵的借口,别看庞山官职不显,可迎宾楼是什么地方,这是一国的脸面。”
隆安申屠顿了顿,然后说道:“从绅国大军的动向来看,如果那天有人动手,今日收到的就是灭国灭族的战报了,唉,绅国太强了。”
阿图鲁很难得没有反驳,而是沉声问道:“绅国的崛起是因为什么,以前并未有人说起过绅国有多么强大,可所有碰到绅国大军的除了文国都已经成为了历史。”
“你说的不错,绅国的崛起很突然,时间不长,但是强的让人很难有争锋的念头,所有的源头都来自于绅国顶端的那个人。”
绅帝,左柏宸。
“我们库深部在所有部落中是最强的,这毋庸置疑,但是我们连文国大军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以吹枯拉朽之势击败他们的绅国大军,你应该学会成长了,不要老是坐井观天,毕竟库深部还是要靠你们这一辈的。”
隆安申屠难得说了些肺腑之言,对于阿图鲁这些贵族年轻人他并没有什么好感,认为都是靠着祖辈庇佑,可今日的阿图鲁给了他一种沉稳,隐忍,能做大事的感觉。
就如同他所说,部落的昌盛繁荣是需要靠阿图鲁这一辈的,他们的成长对于部落来说是幸运的,古往今来,多少强盛一时的国家部落都是衰败于继承者的无知与狂妄自大。
阿图鲁深深的点了点头,今日的消息太过震撼了,他差一点因为自己的鲁莽让整个部落陷入危局,倘若库深部因他灭亡,那他就是部落永恒的罪人。
有的时候成长就在一瞬之间。
这样的对话在迎宾楼各个房间上演着,所有人都在庆幸没有一时冲动导致不可回转的后果。
崇文殿。
“陛下,他们应该都得到消息了,但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殿中禀告之人年岁与绅帝相仿,一袭束身黑衣,面容俊俏,气质清冷,仿佛一柄杀人之剑。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想借机出掉库深部,可惜了啊。”左柏宸非常遗憾的说道。
“罢了,通知迎宾楼,明天朕召见他们,武陈言,盯住他们。”前半句话是对任子善,后半句则是对着清冷青年。
武陈言,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谓是赫赫有名,七年前,初出茅庐的武陈言便名动天下,挑战江湖四大宗师,四战皆胜,后与当时的武林盟主龙胜天一战,以半招胜之,人称“天下第一剑”,名列江湖天榜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