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是官府即将灭灯关门之时,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一众州府之内文吏武卒立在一旁,丝毫不敢动弹,只有三人站在亮堂的州府中央。
徐州牧手中拿着那一块写了一个“晨”字的牌子,仔细端详,眼中满是惊诧。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这里的寻青和胡来。
州牧虽然已经在竭力掩饰自己的情感,可是寻青看得出来,那表情不是在问这个人和这个令牌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而是在问,为什么寻青和胡来为什么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胡来和寻青早已经在路上分析过局势了。
此时官府的徐州牧只是表面最浅层的人物,与这个“晨”字令牌有无牵连还不知道。
而官府内的小吏和武卒都只是普通人,却有人能看的出胡来的妖族身份,说明这旬州府内,定然还有一个修士,而且境界不会太低。
下来便是这件天行布庄的事情,不会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幕后的人物,便与这个“晨”字令牌有关,而现在两人还不知道“晨”字令牌背后的势力。
也许这个势力已经存在了很久了,只不过胡来之前一直也没有在人族之间混迹,对此毫无听闻。
而以胡来对自己实力的估量,应该是不会有高过自己的人族修士。
所以,虽然这次前往旬州州府,她们在明处,但还是占据主动。
“尔不要放松,吾此时读取不到徐州牧的心声,那个修士就在这里,吾探查不到他的位置,之前境界不会比吾低太多。”胡来心声响起。
境界至少都不会比胡来低太多,这里一个小小的旬州,为何还如此卧虎藏龙?据胡来所说,人族修士中,能奈何得了自己的,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寻青直视着看着令牌的州牧,问到:“这个晨字令牌究竟是什么来头?”
州牧似乎还在犹豫该不该说,却又仿佛瞬间明了,说到:“怎么会和晨党牵扯上,天行布庄这事情,不简单啊。”
对方显然也有人心声言语,而且徐州牧还在装傻。
“晨党是怎么回事?”寻青继续追问到。
州牧却是抓住了寻青的提问,皱了皱眉头说到:“你不是哪个读书人世家出来的吧,凡是位置高一点的官吏,不可能不知道的。”
此时,寻青反倒成了那个被质问的人。
“重要吗?我这几年来,一直窝在书房中读万卷书,还没有行千里路,自然是不知。”寻青说到。
有着胡来在,不用把自己当做弱势的一方。
“晨党,就是……”州牧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人徐徐从官府中州牧案几后的屏风后走出。
“阑田县药婆的孙女,但不是亲生的,只是捡来的,你真实的爹娘应该是这个案子背后的许家,对吧?另一个,是哪个妖族的吧?我看不出来你的跟脚。”那人声音略有些沙哑,说到。
只见那人一袭黑衣,腰间佩了一把长剑,却不是江湖中人的模样,头上是标准的读书人样子,一根青玉簪子横在发髻处,看起来年龄已经不低了,但也只是壮年的余音,还到不了老年的悲歌。
暗处的人也已经到了明处。
但寻青透过屏风,州府之后,黑暗一片,唯有几处还没有熄灭的灯影摇晃,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