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的也罢,利用也罢,能留下便够了。
“好。”他道,“请你,管饭管住。”
白欢笑眯眯地伸出掌心。
“何意?”
“击掌为誓。”
北泠迟疑间,便见白欢拿起他的手,与她的手对击了一下,“不可反悔!”
成了!贴身护卫,朝夕相处,感情一定发展的很迅猛!
北泠圈起掌心的温热:“嗯。”
这时李鑫匆匆而来,面露急切:“爷,太后娘娘的圣旨到了。”
北泠望向白欢:“你且用膳,用完膳可自主行动,莫要出王府。”
“要我跟你进宫吗?”
“不了。”
二人离开,白欢搜了下记忆,得知在凤鸣国太后也可拟旨,不过不能涉及朝政,只能强制性喊人入宫,或强制性婚配。
王府正厅,外面里面的小厮与将士跪了一地。
屋子里,北泠颌首弯身,听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监宣读圣旨。
就短短一句话,让御贤亲王进凤凰宫见太后。
跪地的李鑫叹了口气,这一刻果然还是来了。
其实早在前天下午太后娘娘便让人来喊爷进宫,至于为何――用脚底板想便能知晓,选妃,选妃,还是选妃。
爷如今有了白姑娘,他能去吗?
两天拒绝六次,结果第三天这圣旨便到了。
爷这次大概在劫难逃了。
他们跟爷南征北战多年,见多了许多国家的奇葩习俗,眼界宽了,对门当户对这事倒瞧的开。
但太后娘娘与陛下、皇后娘娘便不会这般想了,他们注重身份门第,按白姑娘的平民身份,定是不能八抬大轿为正妃的,侧妃便顶天了。
但以白姑娘的性格会愿意吗?
定是不愿意,到时候必跟爷吵闹,鸳鸯指不定会散。
爷好不容易遇到心上人,到时候该多难受?
在李鑫各种脑补间,北泠以弯身双手接过了圣旨,冷冷道:“本王下午便去。”
太监忙从上位下来,卑躬屈膝地站在一旁,怀里挽着拂尘,吊着尖细的嗓子:“哎呦,太后娘娘可是想念王爷的紧,让您当即便跟老奴进宫。”
李鑫:“……”知儿莫若母啊!直接绝了王爷的路啊!
北泠冷冷问道:“何事?”
那眼神如冰刀般扎人,老太监心里骤然生寒,不敢与之对视,支支吾吾道:“便是太后娘娘太想念王爷了,想让您进宫叙叙话。”
李鑫:“……”明显说谎!完了,这次爷真的逃不过去了!
北泠默了会,冷冷开口:“李鑫。”
李鑫心领神会地上前:“属下这便去驾车。”
老太监胆战心惊地跟在北泠身后,都快要被他气息吓死了,但不敢忘太后的嘱托,抖着声音问:“王爷,太后娘娘让老奴一问,听、听闻您府里还押着一名姑娘?”
北泠冷冷扫他一眼。
他常年号令三军,处在高位上久了,自是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再加上那本就冰冷的性格,这一眼的压迫感,只感觉犹如被一把冰刀架在脖子上。
吓出一脊背的冷汗,勉强保持住行走姿势,再不敢多问了。
经过繁华闹市,进入皇宫,李鑫止不住地叹气,爷这哪里是进宫,根本是在上刑场!
马车里,北泠挪到了白欢坐过的位置,盯着矮桌下几盘点心出神。
有点想她了。
想与她待着,想跟她玩游戏,想听她说话,想看她笑。
经常听张洵说,一日不见便想极了他夫人,那时他嗤之以鼻。
到此时,他才知,原来只离开一会子,便也能如隔三秋。
马车在皇宫穿过七拐八绕的甬道,向凤凰宫驶去。
凤鸣国只有一个人能畅通无阻地坐马车进后宫,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坐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