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北泠不安分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却依旧错着眸子。
今儿的天属实不大好,乌云压顶,似是随时都能来一场暴风雨。
去门口的路上,白欢眉间起着褶儿,一会扯衣领,一会松腰带,怎么着都感觉不舒服。
她挣扎道:“北泠,我这穿也穿了,算是实现赌约了吧,可以换回来吗?”
北泠垂着眸子,语气淡淡:“不可以。”
“你就不能对好朋友放放水吗?”
北泠回答的很义正言辞:“我一向公事公办。”
白欢无力吐槽,也不知道他凭什么底气问出来的,脸不疼吗?
下人皆用一种看到漂亮女鬼的惊悚表情看白欢,再一次失态地掉花洒,掉剪刀。
还有一众藏匿的暗卫,表情痴呆又惊悚,委实没想到,未来王妃只换了件衣服,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是断不敢说什么的,今天负责守门口的刘威就不同了,他一向心直口快:“白姑娘大变样啊,洒家猛地一眼都没认出来。”
他又瞧瞧旁边的白衣俊男,粗矿的笑声中涌上几分暧昧,瞧瞧,出去玩还穿同款同色,懂情趣还得属王爷。
包括一众暗卫跟下人也都这么认为。
其实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那些衣服是李鑫让人置买的,而白欢意外地选了跟北泠差不多的款式。
白欢臭美的浑然天成:“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穿啥都好看。”
刘威哈哈一笑:“如果白姑娘不跟猴一样东拉西扯衣服,便更美若天仙了。”
白欢:“猴?不多说了,来打一架吧。”
李鑫牵来马车:“爷,白姑娘,可以走了。”
马车里,白欢穿着仙女裙坐姿却极为豪放,还在不依不饶地扯衣领。
北泠微微抬眸:“有这般刺挠?”
在她眼神对上来的那一刻,又收回视线。
“……我勒的好难受。”
北泠淡漠地倒酒:“适应便好了。”
推到她跟前:“军人一向能克服诸多困难。”
“可军人的困难里没穿衣服这一条吧?”白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不干了,我要换掉!”
照她这抗拒的态度,之后的劲装就别提了。
北泠抬眸,冰眸软的像冬雪融化,清冷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真挚:“好看的,这般好看为什么不穿呢?穿给好朋友看不可以么?可以不换么?”
最后的尾音略微加长,有丢丢撒娇那意味。
北泠这人比较冷淡,冰冷的疏离语气要不让人发颤,要不让人绝对的服从。
而一但他放软语调,用着这张脸直直地盯着人夸奖时,没几个人能逃脱他故意散发的魅力。
白欢肉体凡胎的理所应当被蛊惑,她愣了半分钟,一摁额头,乌古古,请停止勾引好嘛?!
她打算回头就闭关练定力,画个千百张北泠的画像,每天看,天天瞅,总有一天能无动于衷他任何软话!
事实证明,蓝颜祸水这几个字不是没道理的,接下来的路程白欢再没说过换衣服的话,且连衣服都不扯了。
北泠淡淡地把玩着酒杯,嘴角一抹笑稍纵即逝,嗯,长的好看果然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