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表情淡淡:“秘密。”
白欢怎么想怎么觉着那句“要叫姐姐”可疑,逼问:“到底是什么?”
北泠死不松口:“秘密一但说出来,便不是秘密了。”
他侧眸,“好奇会害死猫。”
“……学人精。”白欢发现这人真挺有意思。
问别人的时候不问出不罢休,别人问他直接罢休,双标的让人牙痒痒。
护卫队停在凉亭多时,最大的马车上,乐儿迫切地东张西望,终看见了两抹身影。
北泠先一步上了马车,白欢紧随其后。
珙常做事周到细心,早就在临走前集合所有御林军,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王爷的事。
处事也圆滑很有眼力见,根本没说姑娘不能与王爷公主同乘一辆车――这等遭北泠冰眼刀的话。
马车空间比北泠的低调小车大了一倍,且比他的舒适精致多了,床,小榻,摆件,布置,一点一滴无不提现皇后的爱女心切。
走了有一会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小床上的小团子,还在拿圆乎乎的大眼好奇地看白欢。
小榻上另一个人坐的也很板正,与散漫软骨头似的白欢,形成显明的对比。
白欢实在忍不住笑道:“咋了小团子,有什么事要问姐姐嘛?”
乐儿甜甜道:“白姐姐好漂酿,是乐儿见过最好看的姐姐了。”
也是乐儿见过最潇洒不羁的姐姐惹……
哎呦喂,这小甜嘴!
对着小朋友白欢是万万说不出骚话的,只捧着脸笑魇如花地说“低调低调”。
掏出买的零嘴:“来来来小团子,这个蜜枣饯好吃。”
大眼直勾勾盯着小点,却摇摇头:“母后不允乐儿吃甜点。”
从婴儿时期一到诞辰便被送到皇家寺,已经够可怜了,平时还被束缚着这不能做那不能吃,这里的孩子的童年也太可悲了。
白欢坐在小床上,塞了一个给她,眨眨眼:“没关系,反正你母后不在,咱偷偷的吃,今儿给你零嘴自由。”
乐儿咽了下口水,弱弱地看看皇叔。
“没事儿,你皇叔跟我们一伙的。”
“可是,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他要是敢打小报告,我就揍他。”
乐儿偷笑,皇婶婶也太有趣惹。
“且吃吧。”北泠又无奈地补了句,“一伙的。”
乐儿这才入口:“谢谢皇叔,哇,好好吃!”
其实平时乐儿在王府他也有管她的吃食,与皇嫂一样,觉着吃甜对牙齿不好。
而此时区区一串糖葫芦就让她比得了礼物还开心、激动。
此时才猛然发觉,自认为的对她好,却疏忽了贪嘴是小孩子的天性。
“哇,这个小鱼干也好好吃!”
“唔,宝贝儿你看起来更好吃。”
“嘻嘻…乐儿不能吃的。”
白欢被萌的心肝乱颤:“那给姐姐亲一口好不好?”
古代家长对子女爱的表达非常含蓄,多为送礼物,顶多摸摸头,像这般要亲亲的,小朋友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识。
小脸红如苹果,羞涩地低头:“姐姐再说什么啦,青天白日如何能亲人呢?”
白欢摇着小团子的胳膊,无耻的撒娇:“求求了,姐姐太想亲一口了。”
北泠突然有点羡慕他侄女。
乐儿脸躁红:“只,只一口哦…”
北泠便望着他的心上人,在小脸上嘬了一下,捂着心脏一脸魇足,“死而无憾了。”
噢,原来喜欢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