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点点头,继续发问:“男性确实相对好办。可女性继承人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个个都是拉肚子,活活拉到死吧?”
“女的其实也不难收拾。我看他家都是些千金小姐,不事生产,娇怯怯的,稍遇风寒便要病倒。相信老牌贵族之家,有的是让人一病不起的‘良方’吧?三两年工夫,也就一一办掉了。”
“至于最麻烦的所谓大房,其实反而最好对付,根本无需出手。这自家生养的继承人,眼瞅着一个一个接连死在眼前,哪怕明知道有鬼,偏偏就是没能耐解决,常人谁都承受不了这种煎熬和打击。心急如焚,外加惊惧焦煎,人活在这般恐怖的环境里头,没两年就挂掉,很正常啊!”
“这不都解决掉了?关键是要有耐心,别让大房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听说娘家也是有点分量的来头。”
晨曦总结道。
“嗯,说得好。这么一来,确实一个都跑不掉。”
伴随着普利坦德用浑厚的男中音做出定论,诺尔默自失般的笑着,摇摇头,将棋盒的盖子给盖好。
老牌贵族家庭内部的争斗,残酷性远远超出了少年此前的想象,下手之狠,心肠之歹毒,比起所谓的世仇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射自内部的暗箭,向来瞄准的是毫无防备的后心,往往一射一个准,提防也没有用。
凯文的额头已然布满冷汗,他瞧了瞧身旁的阿伦,果然在同伴的脸上看到一模一样的表情,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放慢了坐骑的速度。
这样好歹能离晨曦稍微远一些......吧?
惹谁都好,千万别惹眼前娇俏无比的少女,更不要惹马车里头一脸慈祥的老头。否则的话,就等着和少女刚刚所说的那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喝酒会醉死,吃饭会噎死,下楼会摔死,在家会病死,出门会横死。
那么,连房门都不出总行了吧?
那更不行。长时间封闭底下,心情抑郁是必然的,人最终会上吊“自尽”而死......
完成了关于尊贵的莱德侯爵夫人,以及她同样尊贵的子女们怎个死法之讨论,晨曦又看到不远处的一根屋檐下方,两名倚在柱子边上,冒充闲汉聊天的男子。两人的嘴皮子虽然在努力地动着,认真表演“扯淡”的一幕,双眼也不时到处乱瞅,貌似与车队没什么相干,无奈与跟随车队一路前行的那对夫妇目光交接的一刹那,其中一名闲汉的眉头习惯性的挑了挑,暴露了自个儿的行踪。
哎,我说,接口的暗号用的不要太过娴熟,不然会弄巧成拙的哦。
晨曦忍不住请教道:“大叔,外头这些家伙怎么办?着实有些碍眼哦。”说着,少女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虽然很清楚以这些人的低微战力,根本不可能威胁到自己,不过总觉得被这么多只大号的“苍蝇”围着,“嗡嗡”乱响,很有些不爽就是了,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仍是有的。
“噢,那些盯梢的?无需理会,就当是免费的护卫好了。体谅一下嘛,人家也要吃饭的。”普利坦德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