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里都不爽,那就打一架。
秦桑和傅北野谁也不服软,你追我赶,你亲我躲,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差点把床震塌了。
佣人们听着楼上的“咚咚”声,一开始还以为地震了,后来意识到动静是从先生和太太的主卧传出来的,都心照不宣地回了房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等到终于消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秦桑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有种刚刚参加完马拉松长跑的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傅北野的情况比她稍微强点,起码还能翻身下床,可瞧着身上被咬的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一张俊脸乌沉沉的,看向秦桑,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戾气。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女人,牙齿比狼还锋利,嘴巴比鸟还刁钻,凶猛得跟只老鹰似的!
“你瞅什么瞅!”
秦桑虽然动不了,但并不妨碍她牙尖嘴利,“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今天你是和沈芸一起来医院的,在这之前你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你敢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吗?”
这有什么不敢?
傅北野眉峰一拧,“沈芸来找我,就是为了苏曼上沈家提亲的事,她说她不想嫁,求我帮忙……”
“呵,果然是这样。”
秦桑对沈芸的花招了如指掌,“她是不是哭哭啼啼地跟你说,她不想嫁入豪门,只想嫁给心爱的男人,过普通平凡的生活,然后再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你,夸你两句,向你求助?”
傅北野抿唇不语,看着秦桑满脸的嘲讽,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躁意。
果然,下一秒她的嘲弄就朝他刺来——
“傅北野,你是真瞎还是真蠢,连这种白莲花的小把戏都瞧不出来?”
傅北野只觉得太阳穴在一下一下地跳着,他自认为已经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可还是捋不平她的脾气,她就像是一只刺猬,不扎的他满身是血誓不罢休。
他声音很沉,“秦桑,吃醋也要有个度,你对沈芸有心结,看她再不爽,也没必要发到我身上来。”
秦桑冷冷地看着他,吃你妹的醋!她这是吃醋吗?她这是生气!是愤怒!
“我不知道你发的哪门子的臭脾气,沈芸嫁不嫁进傅家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不是一直说不拿她当妹妹么,同样,我也没拿傅庭玉当哥,就算沈芸嫁给傅庭玉又怎么着?谁摁着你的脖子让你喊她大嫂了吗?”
傅北野的嘴也像是开了机关枪似的,朝秦桑一通扫射,“你自己小心眼,没必要拉着别人当出气筒。还有离婚这事,你不是小孩子了,说话要负责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不知道吗?我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惯着你。”
他冷冷留下一句威胁,“再让我听到你把这两个字挂嘴边,我就给你缝起来。”
当当当的说完,傅北野转身就从卧室出去。
“我去客房睡,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门“叮”的一声,合上了。
“……”
秦桑怔了足足半分钟,都没能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吗?
他竟然还来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