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楹无奈的摇头，扭头一瞥，就看见萧长空阴沉着俊脸，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李淳楹忙起身朝萧长空那个方向看去。
萧宸之和纯妃也跟着起身作礼。
李淳楹盯着萧长空走过来的步伐，感觉脚步都带着几分凌厉之感。
脸也随着有些黑沉，大手一摆，冷漠的落座。
萧宸之看了纯妃一眼，也是别有深意，那其间的冷意让纯妃身形又是一僵，不过很快就放开了，脸上还带了笑。
看萧长空的反应，显然是听到了她最后那一句话。
这正是纯妃想要看到的结果。
接下来，李淳楹可能就要倒霉了。
萧长空刚落座，柳太后和于舒琊也跟着到了。
“今日是家宴，没有君君臣臣之礼，都随意用膳，”萧长空等人坐下来后，笑着一摆手，示意大家别拘束。
萧长空这种笑，一丝也未达眼底。
以前，李淳楹觉得他的笑容真的是好看，现在细细一瞧，就会发现他的笑有多假。
甚至是比他不笑时还要令人不舒服。
李淳楹的视线环了一圈，落到了于舒琊的身上。
于舒琊就靠着萧宸之坐下。
“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确实是不该受礼节拘束。”柳太后落座后，跟着开口，然后将视线落到李淳楹的身上：“皇后看着精神不是很佳，可是近两天来伺候皇帝，累着了？”
“……”
在这样的场合，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些话，不太合适吧。
李淳楹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见于舒琊的目光像箭一样射了过来，定在李淳楹的身上，很有实质感。
女主将萧长空视为备胎，柳太后这句话不等于告诉女主，她的备胎被玷污了吗？
要不是知道柳太后不知道女主的心思和能力，李淳楹都要怀疑柳太后是不是有意挑拨。
李淳楹在于舒琊阴沉的视线下，笑道：“最近这两天臣妾只是睡得太多了，身子骨反而有些懒懒散散的。皇上那里，臣妾也没伺候到位，倒是让皇上跟着臣妾受了罪。”
没伺候到位，就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只要女主一查，就能查到。
于舒琊的视线果然缓和了一些，萧宸之有些奇怪的看了于舒琊一眼：“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于舒琊回神，摇头：“没事。”
萧宸之也不疑有他。
倒是这时候萧长空突然开口了，“朕方才听纯妃说起，皇后与宸王在宫外时，很是相熟？”
李淳楹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翻白眼。
什么相熟，别添油加醋好不好。
萧宸之皱眉，冷冷的看了纯妃一眼，然后解释道：“倒也算不得相熟，只是偶然碰过几回面，自打皇后娘娘入宫后，臣也就许久未与皇后娘娘私下碰过面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臣也早就忘了。”
尽管萧宸之这么说了，萧长空的目光还是凌厉了几分，在萧宸之和李淳楹之间来回穿梭，“是吗。”
看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不相信。
李淳楹也是觉得无语，这个萧长空不会是想要抓着这一点，给萧宸之或者是自己致命的一击吧？
依照她对他的理解，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李淳楹顿时警惕了起来，而这个反应落在萧长空的眼中，就是心虚！
萧长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看这个样子，分明不是碰几回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