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客气了,读再多书,充其量也是修身所用,公子才学却是立命根本。本殿同公子相比,倒是显得把书读死了。”
“殿下所言,草民甚有同感,理论若不能转化为实践,读再多书又有何用。”
“理论、实践,公子如此两词,令本殿茅塞顿开啊,快,此处只有你我,没有皇子平民,我们边喝茶边聊。”说罢赵楷领着苏醒在茶案前坐下,开始煮茶。
“公子再同我讲讲理论和实践的关系。”赵楷也不再以本殿自居。
“读书是为了丰富自己的理论,而理论如不懂转化为生产力,那就是书呆子,这类人就是百姓口中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理论指导实践,实践丰富理论,两者相辅相承,如此才能推动社会发展。”苏醒恨不得将哲学说与赵楷,又怕他听不懂。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理论联系实践,这书才算是读到位了。”此时的赵楷完全象一个小学生,让苏醒很有成就感。
“生产力,这个词用得好啊,可谓包罗万象。公子与我年龄相仿,和公子一比,我感觉这二十余年算是虚度了。”赵楷一下子从苏醒口中听到那么多新词,立时感觉自惭形秽。
“这个生产力,你可别小看了,往大了说就是综合国力,以后如果殿下不嫌草民罗索,我再跟殿下讲讲生产力、劳动资料、消费者和劳动者之间,以及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
“望公子不吝赐教,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呢。听公子一席话胜过我所读万卷书册啊。”赵楷满脸神采飞扬。
“不知殿下召见草民,所为何事?”苏醒问道。
“今日进宫请安,官家对公子甚感兴趣,盛赞才情,还询问公子来着。只是对满江红表达之意颇有微词,有妄议朝政之嫌。”
“那殿下如何回复官家?”
“我说是去年科举考试时认识的一位落榜同窗,恰巧碰到,便相邀同游东湖,后家中有事,中途离开。”
“便是如此,官家未再细问?”
“你仅一介白丁,并非朝中显贵,还轮不得官家过多关注。”
“多谢殿下替草民周全,如此也可进可退,草民佩服殿下心思缜密。”
“无需客套,我与公子一见如故,当然要想办法替公子分忧,公子可有入仕之念?”赵楷意味深长的望着苏醒。
“草民暂无此念想,因为纵观朝堂,草民尚未发现同路之人。”苏醒实话实说。
“公子何出此言?”
“恕草民斗胆,朝堂可还有忠臣良相,有几人愿意匡扶大宋基业,有几人记得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太祖遗训。却不乏结党营私,嫉贤妒能之辈,殿下明哲保身,不理政事,应也是看出大宋积重难返吧?”苏醒表现得咄咄逼人。
“苏公子慎言,你太放肆了,此言论让官家听到,公子可知后果?”赵楷被苏醒说中心思,忽的站起,满脸通红,双手不住的颤抖。
“殿下才情,远超定王、肃王,且深得官家垂爱,可以说储君之位,只要殿下稍使些气力,便唾手可得,为何还如此自甘堕落,刻意远离朝堂,应是比草民看得更透彻吧?”苏醒毫不相让,也站起,直面赵楷。
“你大胆!”赵楷手指苏醒,却说不出辩驳话语。“来人,送苏公子回府。”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草民苏醒告退。”通过赵楷行为,苏醒已猜出他心中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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