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即便裴素红落台,自己亦有机会将已行至台边的隋宜踢下台,到时候与符箓灵珠大量消耗的橘偲,胜负依然有六、四之数。
我六她四。
第二日本可开启血窍空中踢踏返回台中,再将失去灵蛇庇护的李宓打下擂台,机会极大。
一忍再忍,再再忍。
黄鸣高高跃起,拳锋直向银鞘剑剑尖挥去。
飞剑下坠途中割伤黄鸣小臂,亦被裹足气势的黄鸣远远打出。重重摔倒在地的黄鸣吐出一口鲜血后,不省人事。
卓拙起身,并作几步快速跃上擂台。
气势从其左手窍缓缓透入后,黄鸣缓缓醒来。
在苏雨娘宣判结果时,也听到了卓拙的轻轻呢喃。
没事就好。
准大比最后一天一直打到了半夜,黄鸣躺在记处房内,新伤好几处都裹好了绷带,怔怔无言,斜视大弓独中。
心里已默默想好下一步。
仅仅过了一年,黄鸣便成为上届五位中第一个失去内门资格的弟子,期间高晓斌上门送来了一套簇新合身的外门淡绿色外衫,还有半只烤鹅。薛颐同样前来探望过几次,黄鸣笑着说无妨,本就底子浅薄,这一年着内门服饰出入太青,着实惶恐了,既然事已至此,定会坦然面对。
三天后,黄鸣穿着外门浅绿色外衫打扫完记处院落,跑去沽庙领完一份寻常冬酿,老者忙拉过黄鸣,告知董锦一年的酒例已经到了期限,是否继续追加一年?
黄鸣淡淡一笑,说不必了。
等到草迹亭寻觅归逢臻和许密,两人均都不在,黄鸣回到记处,没事便拂尘拍打,规整典籍。
就这样,一旬后的某个深夜,有人推开了黄鸣房门,黄鸣放下手中的净眼术后跳下床来,恭谨弯腰执太青礼,“见过大师傅。”
来人正是一身簇新太青一方门主服饰的归逢臻。
归逢臻坐下来拨弄了一下灯油,抬头问起黄鸣:“你在比试中用了几成力?”
黄鸣心里一咯噔,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竭尽全力。”
归逢臻不再与黄鸣对视,而是两指轻轻敲打桌椅,发出咄咄之声,两人互不对视,两两无言。
最终还是归逢臻叹了口气,皱眉看向黄鸣。“当夜我们几位溶血境在钟雀楼饮酒,小卓是其中唯一在场看你打完的一个,他将其中情况讲得尤为详细,当你下坠后更是跑上台去瞧你伤势,可他告诉我,倒地不起的你气机气势皆平稳,本该是你遛着毕伯宫那小子的好局势,外人看来像是他在遛着你打,你甚至都无法近身?”
“弟子惭愧,虽然尤有气力,却实在找不到近身毕伯宫的办法。”黄鸣怕归逢臻不信,又补上一句:“千真万确。”
“罢了,都过去了。”归逢臻起身后,留下了三句话,轻轻掩上房门离去。
“恭送师傅。”黄鸣不敢抬头看向归逢臻,只是杵在原地喊出这么一句。
“毕伯宫驾驭飞剑,旦夕之间便是极限,你再坚持一会,胜负天平自然倾倒。”
“你我二人师徒名分依旧,你能撑得住我五脚,稗官决上册功法依然会传于你。”
“每月你依旧有两旬时日在我岫沟修习,待到明日三竿,你与你柳师妹一同在草迹亭等我,共赴钟雀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