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屋外的大公鸡喔喔叫着,这是他一生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
“嘶——”
傅崇从床上坐起来,动作牵制到了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傅崇低下头,发现伤口已被包扎好了,只不过那缝合技术实在有点太菜了——仿佛就是拿他当鞋底纳,想到这儿,傅崇的脸刷一下子黑了。
“这是哪?”
傅崇立刻警惕了起来,绷紧身子,缓缓下了床。屋子里没人,好久,他想起来了。
昨天他被人追杀,然后翻进了一户人家中,好像还威胁了一个女人,然后他就晕倒了,昏迷间的那女人好像还对他做了什么。傅崇本来就已经黑透了的脸,现在更是铁青了,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次,不仅被小人暗算,还被一个女人威胁摆弄,最后,竟华丽丽的晕了过去,简直太丢人了。
此刻的傅崇周身气压压的很低,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冷气,他四下打量着房间,发现床头的桌子上竟然有一把手枪,那是他自己的。
傅崇拿着手枪,漫不经心的玩把着,枪的结构完好,子弹也还在,没想到那个女人竟如此大胆,就这样明晃晃的把枪把摆在他的眼前,没有做任何处理,难道她就不怕他杀了她吗?
这时,一个黑影从窗子里翻了进来。
“属下来迟,末护主子周全,还请主子责罚。”
“自己去暗堂领罚。”
“是。”
暗煞身子一僵,暗影的刑罚可不太好受。
“主子?”
“什么事?”
傅崇的声音异常冰冷,似乎压着很大的怒火。暗煞赶紧把头埋得更低,生怕再次激怒主子。
“那个…”
刚刚。
暗煞一路跟踪黑衣人到莞南城。找到了,呆家老宅,夜煞站在门外隐蔽的地方,遮掩自己的气息,主子应该就在这儿了,也不知道主子现在怎么样了,又不能贸然进去,以防情况有变,可恶!
要是让他知道这次是哪个卑鄙的小人干的,他绝对饶不了他。
“哟哟,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出门还得带暗卫。”
“快点去吧,小影子,你家主人在里面等着你呢。”
“那是主子,不是主人。”
“卧槽”暗煞暗骂一声,赶紧捂住嘴,是谁?
只见一个少女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少女明眸善齿,微风轻轻吹拂她的青丝,青丝在风中飘扬,如意的睫毛轻轻颤抖,唇红齿白,仿佛从画中走来。
这一幕暗煞心里印下了很深的印象。
暗煞绷紧脊背,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嘛,小影子,别激动嘛。你家主人,我还不确定,但你这细胳膊小腿的三个你也打不过我。”
暗煞依然面色淡淡,仿佛什么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绪一般。可心里却想,就你这小姑娘家家,想打过我,再过十辈子吧!
“好了,不逗你了,我等会还要替你家主子买药,记得等我回来哟。”
少女笑着嘱咐道。
“快点过去吧,晚一会儿他就又该发飙了,昨晚可没少折腾我。”
折腾?一晚上?难道…如果他有机会,他一定狠狠地折磨这个可恶的女人一顿,现在还不是寻仇的时候,先去看主子要紧…
“你确实打不过她。”
傅崇语气平静,似乎早已见识过。
暗煞内心气的牙痒痒,这个狐狸精竟然剥夺了主子对他的信任,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下。
傅崇从很小的时候被人下过毒,会不定时的毒发,他毒发时就会变得狂躁暴怒,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从来没人能控制住他,只得把他关在铁房子里,等毒效自动褪去。
而昨晚昏迷时,由于伤势和药物的双重影响,他提前毒发了。而这个女人竟然能控制住毒发时的自己,显然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想到这,傅崇脑海里又回忆起了昨晚少女又软又香的怀抱,只是这一次,回忆回萦绕在男人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等一下。”
“主子?”
傅崇叫住了暗煞,暗煞脚步一顿,身子征了征,随后半跪在地上。
“去帮我查一查这间屋子的主人,我要那个女孩的信息。”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他已经迫不及待等待他们下一次见面,而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