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
“左边——,右边——,你们跟我一起上去”随着声音,一路人马在破旧的小洋楼门口前分为三股人流,其中两路绕小洋楼将其团团包围,而另一路人马冲进小洋楼之内……
小洋楼内为六十年代老式建筑,里面光线极其昏暗。
冲进小洋楼内的人,逐一踹开一扇扇门,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但紧张有序的搜查并未停止,全副武装的一队人马又整齐划一的齐齐奔上小洋楼二层,在对着楼梯口最大的一间房间前,一队人马站定脚步。
最前面一人踹开房门,紧挨着的令一人打掩护举起防爆盾牌,挡在二人面前。而旁边两侧的人半举着步枪,准备随时火力猛攻。
而踹开门的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直直的呆立在原地……
房间内正对着门的是面落地大窗户,透过窗户照入明目刺眼的阳光,而窗前一桌,一椅,一人安静的背对着众人,就像黑白两色的剪影画。
这路人马愣住了——接着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那人缓缓举起桌上的高脚杯,徐徐饮下,一副享受安逸的画面。
两三杆枪同时举在其脑后——
“夜言明你被逮捕了——”
“我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是这天来的太迟了——”声音中充满凄凉及萧瑟之意,他轻轻的放下酒杯,举起双手放在脑后,徐徐站起身。
小洋楼门外,一道道警戒线包围着,数十个身穿特警样服装的人举着枪,时刻关注小洋楼内的动静。
夜言明的手被手铐绑在背后,被两侧的警察架着走出来。待迈入警车前,夜言明放缓脚步深情的回过头望向小洋楼。
最终在警笛声下,被风驰电掣的警车带走……
警车上夜言明低着头不说话——
“嘀哒——”一滴鲜红的血落下,落在夜言明白色西服裤上。而带着手铐,背着手的夜言明却仍低着头没有动。
“嘀哒——,嘀哒——”接连落下鲜红色的血,染红了夜言明白色的西装。
旁边的特警扶起夜言明的头,只见夜言明鼻中鲜血直流,留到嘴中。夜言明张着浸满血的牙,傻傻的笑了起来——
行驶的警车快速的划过种满木棉花的街道——
木棉花絮落下,随风飘远——
“快!让让!——”
“呀——这是什么情况——”接诊台的护士惊慌的大叫着。几个身穿黑色特警服装的人如急救车抢救人员般,空手架着已经虚弱的走不动的夜言明,冲进急诊室——
“这——患者?——怎么了?”接诊的大夫紧忙的询问。
“百草枯——,据说是百草枯——他喝的红酒中——”
经过紧张的洗胃、灌肠、导泻、血液过滤等等抢救过后,夜言明终于控制住病情,极其虚弱的半躺在病床上。
他一心向死,对生不存在任何的向往,整个人就像个挖空了灵魂的躯壳,瘦弱干瘪的躺在病床上。
他的床边,一位高级办案警官站在床头,旁边来了位年轻的警官,此人正是叶依凡警官,“报告首长——,毒检报告证实为百草枯中毒。”
高级警官叹息着,晃着头走出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