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虽然心里面还是想与安阁老多呆在一起,但是听到安阁老的教导,还是愉快的去用膳了。看得出来,安阁老以用膳为理由故意支开白书,白可可也料到安阁老应该有话要与自己说。果然,白书刚刚出去,安阁老便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
“你是那相国大人家的幺小姐白可可。”
听到安阁老如此直接的问询,白可可也不觉得意外,毕竟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对相国大人的书房熟悉吗?你是否见过两个高高瘦瘦,看起来似温润如玉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怎么听安阁老的问话,句句透着对相国府的浓厚兴趣,这让白可可的心里有一丝的异样。这是关心,还是关注,还是探查?既然白可可与相国大人已经没有什么联系,所以这些事情白可可自然也不需要去关注。虽然白可可心里面有疑问,但还是笑着说道:
“可可七年前未婚生子,一直以来都住在渭县的庄子上,前几日才不得不搬来京都。对于相国府和相国大人,差不多都是陌生的。阁老大人与相国大人同朝为官多年,说起了解,应该是您更了解可可的那位父亲吧。”
听到白可可如此的语气,安阁老端茶的手微微的有些抖动,眉头轻蹙。试探着继续问道:
“可可小姐是否知晓陛下赐婚誉王与相国大人家的四小姐白菊儿?”
“可可知道了,不过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那可可小姐就没有什么想法?”
白可可听到这里,淡淡的笑着,说道:
“陛下亲自赐婚于他们,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想法,应该有什么想法?不过就是先后,大小的顺序不一样而已。”
安阁老看着白可可淡漠安然的笑容,身子一怔,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借着天色已晚,自己要离开回府,白可可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安阁老送到府门外,他的轿子面前。
在安阁老上轿之前,他几次的欲言又止,等到他坐上轿子,马上要走之际,安阁老拉开轿帘,伸出头对白可可说道:
“老夫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多年不假,说彼此了解也不错,但是这朝堂之上,可谓是水深莫测。有些人当面做贤臣,背后为鬼魅,如果可以,还望可可小姐莫再与相国府有什么瓜葛才好啊!”
说完,安阁老放下轿帘,一会儿的功夫,安阁老的轿子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是安阁老留下的意味深长的话语,却让白可可在府门外伫立了许久。但是她实在想不出安阁老话中的深意,于是只好把这一番话记在心里,等待日后再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