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莹侠推门进来,“瞧!让甄先生惦记我们的吃喝。”
“没什么,没什么,咋那客气呢?”甄玉衡说着话,将手中的纸包递给马莹侠。
王啸虎带来的两个卫兵,一个外号叫“黑疤瘌”,因脖子上长了块黑记而得名,另一个外号叫“红鼻子”,因长了个酒糟鼻子而得名。
朝天椒出屋门向两名卫兵招手,“哎!二位,我爹叫你们进屋有话说。”
“噢,是了。”
朝天椒吩咐完,扭着屁股回了北屋。
二人被叫进里屋,点头哈腰,“大哥,你有什么吩咐。”
王啸虎轻咳了一声,“几天来,让你们二位兄弟跟着我受苦受累了。”
黒疤瘌道:“为大哥效力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现在刀口已拆了线,再等几日,就可下地走动,等我康复后,咱们马上回定州。”
二人点头,“那好,那好。”
“这几天,你俩要严加提防,千万不可松懈!”
二人点头,“那是,那是。”
王啸虎枕头前放着个手提包,他用手一拍,“这里装的全是洋钱,从今天起每人一天赏二十,这几天不能出差错,等回到定州,放你俩十天假,可着劲儿去糟!”
二人见钱眉开眼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好,那好。”
二人退出西屋,黑疤瘌不以为然,低声向红鼻子说:“这地界能出什么事?咱大哥是攥着那个过河——忒小心过渡(度)了。”
红鼻子淫笑道:“他说他的,咱弟兄俩该咋办还咋办,到时候回到定州,先他娘的泡两天窑子再说。”
晚饭后,甄玉衡和张健躺在床上歇息。
“嗒嗒嗒……”大街上响起了三更的梆子声,张健起身换过小五子,“你歇息去吧,我来监视。”
“我不困,我行。”小五子推让。
“不,抓紧休息,准备战斗。”
小五子打着哈欠,去睡觉,不多会,打起了呼噜。
张健目不转睛地注意着楼下的一切,见13号院内的北屋和东屋早就灭了灯,只有西厢房的北套间里亮着灯,一名卫兵坐在门楼的长凳上吸着烟。张健心里盘算着:天黑时,王艳姣的丈夫出门去上夜班,指导员在后面跟踪,确定他是去了报馆,估计得天亮前回家,我们必须在他回家前动手,以免发生意外。
正在盘算时,听得身后屋门响,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