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呢。
第四天,宫里终于传来了消息。
“南唐国相君言,殿前失仪,殊无人臣之礼,故废去相国一职,以儆效尤。然,念其在位期间励精图,改商法,造福我南唐百姓,故罪不累及家人,万望自省不怠。”君臣泽一字不落地将公公所选读的旨意转述念出。
“怎么可能?什么殿前失仪,又不是皇妃,要什么仪,狗……。”君华拍案骂道,一句狗国主就要说出口,被一旁的笙公子锐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树倒众人推,这时若再被墙后耳抓到什么把柄,可就不只是降职那么简单了。
“你瞪我做什么,这相国谁爱做谁做,搞得跟谁稀罕一样。”君华转身就要离开,“我要去宫里找爹爹。”
“君姐姐,宫里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东璜岚好言劝道,“既然旨意已经下了,舅舅很快就会回来了。”
“谁是你姐姐,别攀高枝了。”君华正在气头上,夹枪带炮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能进宫,本小姐就不能进了吗。”说完,抄起长枪就要走。
谁知平日里随手就能举过头顶的长枪这时却像是注了铅一般,她回头一看,却是笙公子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长枪。
“放手!”
“道歉。”笙公子面色森寒,全然不似平日里和煦温暖的模样。
君华不禁心里有些发怵,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回敬道:“放手,不然我现在就叫人来把你扔出府去。”
“你试试。”笙公子的声音都和平时不一样了,像是换了个人。
这几日,他都不在府里,一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威压冰河巨幕般将君华整个笼罩在内。
巨压之下,君华不敢抬头,两条腿似乎被抽掉了力气一般,软得就要站不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笙公子向她又迈了半步。
君华是个好强的个性,让她说句对不起已经像是拔掉她的头发一般难受了,再逼下去,只怕她内心的自尊会垮掉。
东璜岚倒其实没往心里去,君华什么脾气,说句好听的话她真能死。
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纯粹臭脾气的大小姐而已。
“没关系,我原谅你啦。”见笙哥哥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东璜岚赶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君华的胳膊,将她从笙公子身前拉开。
头顶的压力一泄,君华大大地喘了口气。
心有余悸地再看了笙公子一眼,她忽然猛地甩开东璜岚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看方向,应该是回房了。
笙公子的脸色仍旧很难看,气氛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东璜岚也没有过多关心,笙公子大多数时间并不在府里是去了何处。
但无论他去了哪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短短几日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