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水。”他尴尬的低下头,“水神殿下说。”
司良白衣如雪,乌黑秀发散落而下,浑身清爽,是新沐浴过的。他见长鸣不说话,偏头问道:“亦孜鸣说什么?”
长鸣咽下口水,良久还是说不出话来,突然鞠躬跑了出去,边跑边嘀咕着:“仙君好快。。。”
他离开不久就。。。这不是快是什么?!
“神神叨叨。”司良抬手关好门,倒上水自己先抿上一小口,继而缓步于床前。
掀开被子时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女子貌美容颜闯进瑞凤眸中,多添溺人神韵。
“怎么,你不怕主神,倒怕起仙官来。”他捋走遮住床上人面目的黑发,莫名的笑起来。
九木伸出发红微烫的指尖,也撩着发丝,不经意间与他的手碰个对头,立马收回,不带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你。”
她伸着手臂向司良的膝上攀去,抢过他手里的茶盏,咕咚一口咽下后,又把杯子归于原位想一头倒在床里。
司良拖着她的后颈没允她倒去,让人依旧伏在自己膝上。
“长鸣跟着我百年有余,是忠心的,他知不知道不打紧。”
九木怎么听这句话语气与适才于凡间太子阁时大为不同,声音温润不说,就连眼神也没发着狠劲儿了。
她莞尔一笑,叹口气道:“狗男人。”
“什么?”司良抬起女子下巴,低头看见她目光如一泓清水里婉游的鱼儿般勾人,只得用指腹蹭蹭下巴,低声严肃道:“胡闹。”
他一时间竟起了将九木关在长平殿的心,就像从前那般。但他知道这是只囚不住的凤凰,锁在笼子里反而适得其反。
今日她敢冲出去打离长恨,明日她就敢拆了长平殿让他除了药铺无处可去。
司良无奈摇摇头,突然抿嘴笑起来,喃喃道:“真是胡闹。”
“仙君,你变脸变的越来越快了,在思文殿怎么凶我的?”
罚!
九木微微一笑,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酸味儿十足。
“假公济私,我在池子里罚了你,还怎么凶?”
“咳咳!”九木干咳几声,这话他怎么能说的出来?他可是威严仙君啊!
她正正身子,漫不经心问道:“司良,你看上我什么了?”
这只是她心里存着千百句要问的其中一条罢了,还有很多很多,她想着时间还长,慢慢问来,竟多了许多盼头。
上面的人影沉默不语,引得等了许久的九木仰起脸去看他,脖颈处弯成月牙。
“你怎么了。”九木声音有些低,实在没办法忽略司良满是心事的表情,
“看上你什么。”司良恢复平静后变得深沉坚定,垂如薄翼的睫毛发着抖,“我活了几千岁,第一次见你这么好看的丫头。”
“仙君不是脚不沾尘,立于众生之上?凡夫俗子才会有的见色起意。”她不假思的问,“你也会有?”
“胡说,什么见色起意。”司良被问住,后悔先是说她漂亮,紧接着自嘲的说,“你嫌我老,心有疑虑也正常,来日方长,这种事我要慢慢道来。”
九木笑的透不过气,“司良仙君,许自流一个老头都是少年样儿,也没见着总是自怨自哀,你也不用对神龄太大过于担忧。真的是见色起意我倒能放下心,毕竟这么算来你我便是半斤八两。”
她从前只觉得没怎么细看司良样貌,似乎是看的多了便不再像认识新朋友那般去刻意观察。
但对徐仁卿来说,她确实注意的比较仔细,以至于过分忽略了司良长得那张严肃又含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