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念颖没再出声,外面响起了电视的声音。
确定了严念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陈飞羽总算暂时松了口气。
随后便忍不住气的七窍生烟,无比牙疼的小声骂道。
“林声婉你有病啊,关什么门啊……”
“我、我怕念颖看到了会误会……”
林声婉此时人都傻了,愣愣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脑子给门夹坏了,存心想报复我你就直说,我如果开着门帮你洗头,还能勉强解释一下是因为你摔倒了。
你现在把门都给锁上了,老子他妈跳进江心桥都洗不清了……”
陈飞羽有些不想面对现实,痛苦的捂着脸,眉眼凝成了一团。
林声婉只感觉六神无主,小脸有些发白:“我哪有想报复你啊,要不然咱们出去和念颖坦白,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干,说不定她会相信我们……”
“换了你,你信吗,这情况谁来了都只会觉得咱俩在偷晴!”陈飞羽没好气道。
“什么偷晴,我才没有!”
一抹粉晕从林声婉耳根子边渲染开来,她满心忧愁道,“不能怪我啊,我一紧张就忘记了嘛,那现在怎么办啊?”
“你也就只会问怎么办了,老子真的是欠你的,惹上你这个麻烦精,继续洗呗,还能怎么办!”
陈飞羽恨恨的瞪了林声婉一眼,随后神色郁郁的叹了口气,他阴晴不定的想了一会儿,道。
“待会儿你洗干净了,先找个借口把严念颖骗出屋子,我趁着这个时间跑到外面去,再重新回来。”
“哦……那就听你的,你洗吧。”
林声婉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嘟哝着小嘴,低声不忿道:“我不是麻烦精,只是今天比较倒霉而已……”
陈飞羽沉默着没有回应她。
心里正沉闷着,不太想和她说话。
即使是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肢体触碰,他现在也感觉不到半点旖旎,只想着快点完事。
陈飞羽就这么默默的拿着莲蓬头,把她刚才抬头又散在后颈上的头发撩上去,露出一片无暇的雪白。
然后再一次从发根处逐渐往下冲洗。
因为有过经验,他的手法并不粗糙。
女孩子的头发长,格外的柔弱,不能随随便便的像男生一样粗暴对待。
林声婉本来以为会被陈飞羽弄疼,但是他虽然摆着一副对她很不耐的样子,手法却一直很轻柔。
水温也是刚刚好,十分舒适。
陈飞羽这个人,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种类型的典范吧……
林声婉心里悄悄的想着,忍不住低声道。
“呐,我之后该怎么办。”
莲蓬头落水,从林声婉的发尾撒在地上,声音嘈杂且大,两人靠的很近,小声的说话并不担心会被严念颖听到。
陈飞羽顿了顿,硬邦邦道:“把手表还给张宝辉,他也没法真的对你做什么。”
林声婉也知道自己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确实是给陈飞羽惹事了,他的态度不好也无可厚非。
“我不太敢去见张宝辉,你能不能帮我把手表还给他……”
“可以。”陈飞羽简单的应了一声。
林声婉抓住陈飞羽的衣襟,娇弱道。
“我还害怕他还会缠着我,如果还遇到什么事情,你会帮我的吧?”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是严念颖为数不多的同龄人朋友,我难道还能真的不帮你吗?”
陈飞羽叹了口气,遇到这种麻烦事,没几个人心里会感觉踏实,更何况林声婉在这座城里无亲无故的,更是很难有安全感。
2006年不同于后来,现在还有许许多多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事情。
系统并没有那么让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