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几乎对所有异性完全不感兴趣的萧景落看了,都有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一想到她这样的模样若是被苏长卿或者萧勋这一流臭男人看到,萧景落心里莫名就堵得慌。
思索着,是不是该给她也去弄个玄银面具。
他却浑然不觉,自己也应该是“臭男人”这一类。
秦子衿从被萧景落的敲门声喊起,到现在都还没照过镜子,只是感觉到萧景落周身越发森然的寒气,以为是自己起晚了造成的,连忙再三保证:
“将军!今天是我起晚了,甘愿受罚!保证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任罚?”萧景落面具下的眉梢轻挑。
“是!”秦子衿咬着牙点头,却在萧景落突然凑过来时,本能地往后退。
可还是被他擒住了下巴。
这人!
啥时候有了挑人下巴的轻佻毛病?!
这气得白里透红的脸颊,盈盈若水泛红惑人的桃花眼,看得萧景落呼吸一滞。
不着痕迹地调整好呼吸,萧景落才爽声开口:
“明日中秋,今日陪本将去京城街头采办些得体的礼物吧。”
“犒赏镇北军吗?”
萧景落摇头,面上虽冷,眼底却有揶揄:“刚送了聘礼婚书,头一个中秋,总该去未来岳父母家拜访的。”
顿了顿,萧景落在秦子衿如被雷劈中一言难尽的表情中继续着:
“你昨天不还在跟本将说,不愿过早出嫁,要多陪伴家人吗?这么些天未归,想必也想念得紧。明日便带你回去看看。”
“想!当然想了!”
说谎罪过阿!
秦子衿书穿的这段时间,在将军府待的时间,都比在秦府待的时间长,对秦相府实在还没培养出太多感情。
但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带着以未婚夫身份的萧景落回秦家,秦子衿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对劲。
灵光一闪,秦子衿突然想到:“可将军,我不还‘病着’嘛?!”
萧景落仿佛听笑话般,钳着她下巴的拇指指腹,故作无意地于秦子衿脸颊上轻抚了下。
触感,比他想象得更好,还毫无预兆得撩得他眼中冒火。
呼吸间压下不该起的旖念,萧景落放开了秦子衿的下巴,视线却牢牢锁住她的纤纤素手:
“有这么双巧夺天工的手,还愁不能瞒天过海?”
秦子衿:······
好吧!
露底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于是乎,秦子衿只能对着镜子匆忙涂涂抹抹完毕,来不及感慨镜中自己脱胎换骨般的改变,就灰溜溜地跟着萧景落出门采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