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心疼不已,又颇为不解:“谷雨,大小姐明明衣食无忧,为何还这般折腾自己?还让我们务必对外保密?”
以往秦子衿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大张旗鼓,生怕整个相府的人不知道。
也尤其爱在秦相面前表现,只不过弄巧成拙的时候比较多。
谷雨想得却比寒露深远,但她知晓以丫鬟的身份不该非议主子的决议,便没有与寒露说明,只是认真嘱咐道:
“无论大小姐做什么,我们都需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撑她,服侍好她,才不算辜负她当初愿意留下我们伺候的那份信任。”
寒露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们俩都是自小便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
但即便是下人,谷雨和寒露都是懂得感激伯乐之恩的人。
这让正巧路过的上官宿月听着,颇为诧异。
她本以为秦子衿已经够让她惊讶惊喜了,没想到这俩丫鬟与一般大宅的丫鬟也有所不同,说不定也有一定的可塑性。
反正这几个月“当保镖”的日子无兵可练,比如拿她俩练练。
如此想着,上官宿月便迈着长腿走了过去。
“喂!你们主子都这般勤奋刻苦了,你们不学两招,往后若是出事,还指望着你们主子来保护你们呢?”
谷雨和寒露本就有些怵上官宿月,突然间她走来,精神都绷得紧。
所以在上官宿月说完后,根本都没能及时领悟其中的意思。
上官宿月见二人半天没反应,只当是不愿学,转身欲走。
谷雨终于率先回身,忙拉着寒露一并跪下:
“我们想要保护大小姐,求尚月大人教我们奴婢二人!”
虽然上官宿月只是秦子衿的“保镖”,但那股若有似无的上位者气场,却让两个丫鬟有股与生俱来的敬畏,连“大人”的称呼都用上了。
上官宿月见二人还算识时务,当即便上手开始教了。
一教,便到了深夜。
殊不知,秦相府秦相独用的书房内,却传出一段隐秘的对话。
原本正伏案夜读的秦相,感觉到黑暗中隐了人影进入,却不见任何惊慌,甚至都没有去理会。
倒是黑暗中隐着的那人先耐不住先开了口,带着毫不掩饰的怒:
“你还真是坐得住!东西没找上!”
闻言,秦相翻书的手也只稍稍微顿了一下,云淡风轻:“你们这回鲁莽了。”
“我们鲁莽?如你这般要温吞到何时?”那人虽然怒极,但还是压着声音,“是你说叶家人恐会拿出危及少主的东西,我还留着他们往后威胁少主嘛?!”
顿了顿,那人继续道:“你愿受叶家窝囊气,我可不愿。这些年他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更清楚,他们那是死有余辜!”
秦相似乎也知晓与那人多说无益,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东西丢了,可有线索?”
“有,本都追过去了,但最后的接头人狡诈得很,居然把人灭口了!”说这话时,那人更恼了,他都跟那么紧了,没想到还是失手!
秦相听完,沉吟少顷才道:“最近你们能避则避,切勿再轻举妄动,可能暴露了。”
“知道了!”那人应得万分勉强,临走时却还不忘提醒,“既可能已暴露,也该准备退路了。少主那边的事情,你尽快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