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来到边关的第四十九日,苏聿堃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说好了给南风当军师,他没有食言。
——边关、敌国平城——
这是南风来到边关的第六十二日
这些日子,南风都会带着军队来到平城,给敌军施压,城中百姓惶恐不安。
这日,南风带了些粮食给敌国的百姓,他见战乱已经让百姓们吃不上饭,心一软,便把军营里剩下的军粮带来了一半。
如果南风一狠心,可屠城,可战胜,可他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不去手。
南军将士把军粮放在城墙下,两军又开始交战,可打着打着,敌将竟扔下手中的大刀,坐在了地上。
南风看着这个场景皱了皱眉,和苏聿堃互相看了看,没搞清楚状况,一挥手,南军停了下来。
南风问道:“将军这是何故?怎么不打了?”
敌将说:“你以为我想打吗?王上不下旨,谁敢降?”
南风竟也坐了下来,问道:“那你们王上为何要攻打风明?”
苏聿堃见南风也坐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连同文将军和黎将军都坐了下来。
敌将说:“风明皇帝每年让发配到边疆的犯人开垦荒地,扩大风明,可在扩下去,平城都快成风明的了,王上要是在无动于衷,至平城的百姓于何地?”
南风看向文将军说:“可有此事?”
文将军点了点头说:“确有此事,皇上发配犯人到这开垦荒地,每年因此事,都有无数犯人死在蛮人手里!我曾给皇上上过奏折,但皇上说,扩地重要,区区罪犯,死了就死了!”
苏聿堃和南风互相看着对方,又看向敌将。
敌将看着南风说:“风明戍守边关的大军不过如此,只是没想到,刚打了几天的仗,竟碰到了你这样一号人物!”
黎将军说:“你就庆幸碰到的是我们南风将军吧,这要是换了别的军队打成这样,早就把这平城给屠了,我们将军可是从来不杀百姓的!”
敌将叹了口气说:“要是碰到别的军队,也未必打得过我南蛮铁骑!”
黎将军蹭了蹭鼻子说:“那倒是真的!”
南风思索了半天,看着文将军问:“文将军,你怕死吗?”
文将军说:“不瞒将军,没遇到南军的时候,日日怕死,直到跟南军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早就不怕死了!”
南风说:“即不怕死,可敢欺君啊?”
文将军和黎将军连同敌将,一下都看向他。
苏聿堃不知道南风要干什么,但不管南风要干什么,他都不会阻拦,因为他知道,无论南风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他既不会让百姓受苦,也不会让风明失地。
南风说:“今日起休战,在两国边境之地开一条平疆河,以此河为界,自此互不侵犯,开垦过的荒地,只要属于南蛮境地的,如数奉还!”
黎将军说:“那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南风说:“咱们不告诉他休战,他能知道什么?战报由我来写,若日后此事败露,你们权当受我胁迫!”
苏聿堃摇头笑了笑说:“将军这欺君之罪是犯的上瘾了!”
黎将军惊讶的看着苏聿堃说:“殿下这话的意思,是知道将军犯过欺君之罪?”
苏聿堃大言不惭的说:“别看你跟着南风这么多年了,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南风对敌将说:“书信给你们王上说明此事,他若同意,立即开河!”
敌将站起来,朝着坐在地上的南风深深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