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堃从没称过自己为本王,因为在他心里,他并不是皇子,他只是他,要么杀皇夺位,要么和宏菱游历人间。
等军营里的将士都陷入沉睡,南风和苏聿堃一同走上了城墙。
两人坐在城墙上,南风开口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
苏聿堃笑着说:“还有你想不通的问题?说来听听!”
南风问道:“你我此前并非益友,为何会对我鼎力相助?”
苏聿堃看了看手上的刺青,又抬起手让南风看,问道:“你真的不记得这个了?”
南风微微皱眉,从他看见这个刺青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倒是觉得在哪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聿堃说:“桑洲的事你也忘了?”
提起桑洲,南风突然想起,当年瑶笙国毅王身边的那个军师,虽带着面具,但手上的刺青就是这个。
南风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军师是你!”
苏聿堃说道:“你当年要是不去桑洲,现在桑洲就是瑶笙的地盘了!”
南风低下头,没说话。
苏聿堃又说道:“你去那天直接打退瑶笙十万大军,本以为从那以后瑶笙就没好日子过了,只是竟没想到,风明还有这样一位宅心仁厚的将军,竟不惜用欺君之罪来换两国百姓安宁!”
南风还是不理解,他说:“这就是你倾力相助的缘由?这件事,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苏聿堃说:“因为毅王的生母,是我的姨母,瑶笙皇帝是我姨父!”
“啊?”南风有些惊讶。
苏聿堃解释说:“姨母当年出游,巧遇当时只是王爷的瑶笙皇帝,二人一见钟情,便私定终身,后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远嫁瑶笙,不过现在看来,姨母做的选择是对的,瑶笙皇帝至今爱她如初,后宫无一妃嫔妾室。”
南风说道:“就是因为我当年没攻打瑶笙,你就这么帮我,值吗?”
苏聿堃说:“那里有我最后的亲人,你说值吗?”
二人沉默了许久,南风说道:“不早了,睡吧!”
他起身时胸口突然剧烈疼痛,一把扶在墙上。
苏聿堃扶住他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南风疼的忍不住皱眉,额头上瞬间全是汗珠。
“南风!”苏聿堃叫他。
“没事…”他声音都显得有些沉重。
半晌,疼痛散去,南风说道:“没事了,走吧!”
到了南风的营帐,苏聿堃有些不放心,说道:“我去找军医来给你诊诊脉!”
“好!”南风没有推辞,因为他最近胸口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长。
没一会,苏聿堃和军医一起到了南风的营帐。
诊了半天的脉,军医一直皱着眉。
苏聿堃有些着急:“如何?”
军医说道:“将军脉象有些奇怪,这几日先不要太过劳累,勿要饮酒,先服药观察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