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自然凉,你那是燥热难耐,说吧,多久没见你们家王伟了。”何茂莲一针见血的拆穿她话里的话。
“这都被你知道了,不愧我们夜夜同床共枕。”陈凯月开心的说道,赶完许秀青,她还是坐下来,照着镜子,继续描她的眉。
“恶心不恶心,谁跟你同一张床。你在东,我在西,中间可是有三八分界线的。”何茂莲说完,作势挺身起来,以手为刃,硬是从两床之间划出一道三八线,颇有一刀两断的意思。
“那么较真干嘛,床板同气连枝。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连着一块啊。”陈凯月倒也不生气,继续专心的画着眉,今天这眉怎么画都不好,一会儿眉心太浓,一会儿力度太重,眉尾留出了一撮尾巴,难看极了,她倒挺有耐心的一遍一遍擦掉,重新来。
“是,是,是,承蒙中文系陈大美女不弃,小的高攀了。”何亦菲低下头,朝她做了个古代男子互相捧场的姿势,这才起身,下床来。她下午没课,这会儿有时间,靠在楼梯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手忙脚乱。
米晓如和向依依已经收拾妥当,她们朝其余的人摆摆手,准备出发。
袁香君坐在床上,一脸哀怨地望着陈凯月左一笔,右一笔,慢条斯理地整着那张细致的脸。她实在无法理解,这脸不就是一张皮吗?有啥好拾掇的,无非就是一把水,一条毛巾的事吗?更别说陈凯月面前那摊开的形形色色的工具,她一样都看不懂。
“已经很白了,很精致了,妥妥的一枚美少女了。”她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再涂下去,我们俩就成了众矢之的啦。全班都得看我们大摇大摆地进教室了。”
“好了,再一下下。马上。”陈凯月没有放下手中的工具,拿着一个貌似棉布之类的圆圆的小东西,在脸上轻轻拍着。
“你干嘛拿着布擦来擦去,这不白忙活了吗?“
谁知,陈凯月一记白眼过来,生无可恋的说道:“拜托,你长长见识,这是粉扑好吗?定妆用的。哎呀,我竟然跟一个化妆白痴讨论化妆。我脑子肯定被水浸泡过,一定是。”说完,她又开始照着镜子,涂涂抹抹,东一下,西一下,直到整张脸看上去均匀细腻。“完美!走吧。”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自己,陈凯月打心眼里又自信了一分。
女人嘛,不化妆能出门吗?对她来说,三分靠天生丽质,七分靠化妆打扮。反正她是接受不了素颜朝天的,那仿佛没有了伪装,也就没有了武器。
“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非得和你选一样的课。”袁香君一路拉着陈凯月狂奔,陈凯月的高跟鞋打在水泥地上,铿铿锵锵,像在舞池里狂欢跳舞,奏出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可这声音在袁香君听来,却像在嘲笑她,“都要迟到了,你竟然还穿高跟鞋出来。”袁香君恨不得朝教学楼的柱子上撞下去,“下次,我再等你,我就不姓袁。”
“别这样嘛,我知道你不忍心的,还是会等我的。”陈凯月撒娇道。
是啊,每次只要一撒娇,袁香君还是软下来心来,等她。每次都是这么抓狂的一路奔跑在校道上,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此时,袁香君头皮发麻,她真的不想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迟到了,不想再和她啰嗦了,只想一头冲进教室。
“再说,你可是拿了我们家王伟的好处的,你答应过他,会等我的。不许反悔。”陈凯月还在不停的说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已经迟到5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