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美金到五千万!”哪怕路明非也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一瞬,他低声的默算,“一百万的倍数,这是连胜了多少场?”
“二十场。”
屋子里有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给出了回答。
一个是从楚天骄说出这两个字就开始默默心算的楚子航,一个人是在楚天骄的酒柜旁边偷酒喝的芬格尔。
连赢了二十场,这个数字让恺撒都暗自咂嘴,赌场上逢赌必输的道理谁都清楚,虽说俄罗斯轮盘号称是纯粹考验运气的游戏,但庄家要动手脚也不是没可能,这是所有赌场的潜规则,没有哪一家赌场会允许一个赌客连赢这么多场、把这么巨额的资金带出赌场……可楚天骄依然一直赢了下去,这其中绝不只有运气的成分。
“时间零”,这个男人的言灵是“时间零”,如果他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短暂的发动“时间零”,凭借这个能力他能在所有的赌场无往不利。
“十九场,二十场,还是二十一场,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每场都梭哈,跟着我押地赌客们身价都翻了好几十倍。”楚天骄笑着说,“我被盯上了,然后毫无意外的船长的人找上了门,他们要带我去见船长,不过不是用‘请’的,而是用‘押’。”
“他们对你采取了强制措施?”楚子航问。
“那也没有,那些身壮如牛的水手们一开始的确是拿着电棍、绳子和手铐来的,不过我表现的相当配合,所以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发生冲突。”楚天骄摇摇头说,“我想那群前海豹突击队和阿尔法小队的精英们也很意外,面对这副阵仗,居然有人一点也不慌更不反抗,反而笑嘻嘻的伸出手,巴不得他们把我铐起来似的。”????“然后他们带你去见船长了么?”恺撒问。
“他们的确带我去了船长室,就在驾驶舱的隔壁,一个叼着雪茄的年轻男人见了我,他看上去甚至比我更年轻几岁,脸上有两道十字交错的疤,看起来像是刀伤,他的体魄比船上的任何一名水手都要强壮,他身后的一面墙上全都是枪,从左轮手枪到突击步枪,甚至有狙击枪,任何人见到那个画面都会被吓到腿软。”楚天骄挑着眉毛说,“我被八名壮汉押进房间里,那个船长室里的家伙站起身来,用一把9毫米的格洛克手枪指着我的脑袋,大声的质问我是不是出了老千,他的声音大的差点没把我耳膜震聋。”
“类似的经历我也有过。”恺撒看向楚子航,“记得么,那一年你大一,我升大二,我们被派去摩洛哥抓捕一名危险混血种,和当地的黑帮起来冲突,我们被绑了起来,带到他们老大的面前,我们背对着背,两把枪抵在我们的头顶。”
“我记得,大概三年前,我们被带进一个地下室,蒙着眼,于是我们用手在彼此的身后打摩斯电码交流。”楚子航看着恺撒点点头说,“我们在同一时间动手,用额头撞开了黑帮手里的枪,我的‘君焰’烧掉了绳子,那是我们第一次配合,在半分钟之内,屋子里除了我们以外就没有其他站者的人。”
恺撒的脸上也露出缅怀的表情,事实上,他和楚子航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对头,他们也有默契的时候,但两个过于优秀、性格又同样固执、同样太有自己主见的领袖难免会变成针尖对麦芒的关系。
“果然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我的儿子。”楚天骄咧开嘴笑,“不过我的做法没有你们这么激进,因为那个家伙连保险栓都没打开,我依旧满面笑容对他说,我没有出任何的千,既然只是吓唬我,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就带我去见真正的船长吧,没有意义的试探环节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罢了。”
“然后呢?”路明非问。
“然后那家伙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说了句‘消息提醒’之后,真的把保险栓打开了,他把枪口贴着我的太阳穴,问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楚天骄说,“他声称自己就是真正的船长,问我是不是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