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部分歌迷来说,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好听的样子!
于是没人起哄,还是安安静静地听了下去。
将错就错也没关系嘛,只要歌好听就行。
大不了,听完这首,再闹一闹,让海明威再唱一遍“花火”呗。
不过邹国勇又出言打断了:“错了错了,不是这首!”
“不是这首么?”杜采歌又信手弹起了另一段前奏,“看着飞舞的尘埃,掉下来。”
“没人发现它存在,多自由自在。”
“又错了!”这次是董文宾用“鬼佬腔”喊停。
歌迷们发现了,这不是演出事故,是事先就彩排过的,在逗他们玩呢。
于是也跟着捧场地笑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杜采歌又弹起一段新的旋律。
“这次没错了吧?”
“没错了。”
其余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倒是歌迷们挺遗憾的,刚刚那两首没听过的歌,都出乎意料……啊,不,是都意料之中的好听啊。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
“包含所有荒谬和疯狂”
“像个孩子一样满怀悲伤”
“静悄悄地熟睡在大地上”
老歌迷们再次被带回到那个青春年代。
在一个躁动的晚上,看到戴着鬼脸面具的四个人,在简陋的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声嘶力竭地唱着。
台下是挥舞的手臂,竭力地、发泄般地狂乱舞动。
那些音乐,那些力量,在充满虚假的年代里,真实不虚地流淌。
“现在我有些醉了”
“醉的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
“所以我开始变了”
“变得像一团暴烈炽热的花火”
鬼脸乐队其余成员的声音也汇入,除了董文宾。
“跳着放荡的舞蹈穿行在旷野”
“感到狂野而破碎的辉煌”
“现在我有些倦了”
“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
“所以我开始变了”
“变得像一团滚动炽热的花火”
而体育场里,无数的手臂挥舞着,一如很多年前,那躁动的、充斥着青春荷尔蒙的晚上。
只不过,手臂的数量,更多。
舞台,更大。
人,也老了许多。
唱完,杜采歌说:“有点累了,老骨头了,我们休息一会吧。王章,嘉宾准备好了么?”
彭斯璋吐槽:“嘉宾不是你负责的么?怎么问我。”
“谁说是我负责?国勇你来评评理。”
邹国勇摆手:“别问我,你们自己打一架,谁赢谁有理。”
杜采歌刚要开口,彭斯璋已经一拳打在他的面具上。
当然,动作是轻轻的,谁都看得出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