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俏疼得皱起眉,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
她梨花带雨,哭戚戚地说:“爸妈,哥哥,你们都不要管我,大不了我就去坐牢好了。”
现在她必须表现得很凄惨,那样阿年哥哥才会原谅她,保护她。
如今爸妈都在身边,阿年哥哥肯定会保护她,哪怕他和林黛儿翻脸,这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阿年哥哥就会取消他和林黛儿的订婚宴。
林黛儿看惯李俏俏的把戏,不屑地轻轻摇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爱演戏。”
傅斯年看着林黛儿的目光像两把凝着杀意的镰刀,带着致命的危险:“俏俏已经受伤了,你马上松手。”
李家父母也在旁边焦急地喊:“林小姐,你轻点,俏俏是不能受伤,这会要了她的命。”
在这些人眼里,李俏俏不能受伤,而她就可以受伤。
哪怕在她曾经最爱的人眼里,也是如此的。
林黛儿嫌弃地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向傅斯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可以谈,那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吧!”
傅斯年已经听出林黛儿话中的冷意,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克制住内心的悲痛。
他嚅着菲薄的唇瓣,痛苦地开口:“好,先让医生带俏俏去缝合伤口。”
“嗯!”
林黛儿沉重地点头。
李家父母搀扶着李俏俏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林黛儿和傅斯年。
屋内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她都要点喘不过气。
同时,她林黛儿有些恍惚。
她最不想算计自己爱的人,也不想和傅斯年变成敌人,但人世间很多东西并非都是如愿的。
傅斯年伸手扯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带,面若寒霜,吐出淬了冰的字:“林黛儿,说出你的条件吧!”
林黛儿优雅地在沙发入座,修直的双腿合拢斜放在左椅子边沿,维持着淑女的风范。
她冲着傅斯年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傅先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下。"
傅斯年听着“傅先生”三个字,面色微凝了下。
两人明明靠得很近,却已经是咫尺天涯,各怀鬼胎。
傅斯年也施施然地坐下,腰腹部折射出一个绝对的直角,高冷又清隽,一如当年,她喜欢的模样。
林黛儿仅仅是失神两秒钟,很快就恢复理智。
她红唇往上勾起,慢条斯理地说:"傅先生,您想要让我撤诉,只需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你把手头百分之八的股份转让给我;第二:你让李俏俏把手里的录音给我。"
傅斯年蹙起剑眉,冷嘲起来:"林黛儿,我还以为你会要回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若我要,您会给吗?”
“不会。”
“傅先生,你不是很在乎你的妹妹吗?”
“俏俏去坐牢,同时你爸爸也要去坐牢,也算是公平的买卖。”
谈话之间,尽是肃杀之气。
林黛儿依旧维持优雅的笑意,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傅先生,既然我们谈生意,你当然有还价的余地对吧?”
傅斯年端起旁边的茶杯,悠悠地品了一口:"百分之五,不能再多。"
林黛儿也没有再争吵下去,很爽快地回道:“好,等会我就让唐妍把合同写出来。”
现在她手头上有百分之三十九,再加上百分之五,那么就有百分之四十四,这离她百分之五十一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傅斯年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林黛儿,冷嘲道:"林黛儿,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