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难听得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妪。
傅斯年听见了声音,关切地看向林黛儿:“你醒了。”
林黛儿的后脑勺就像是被人用棍子打过,仍闷闷地疼起来。
她咕噜噜地喝下一杯水,缓解了干涸后,问道:“我怎么了?”
随后,昨晚的记忆涌了出来。
她明明是被沈墨川强行带上邮轮,硬是逼着她在那件发生过凶杀案件的邮轮渡过一晚。
房间还破了玻璃,冻得她身体发冷,发僵。
最后就昏死过去了。
傅斯年伸手摸着林黛儿的额头说:“你发烧了,现在感觉怎样,我把医生叫过来?”
林黛儿定定地注视着傅斯年,狐疑地问道:“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紧接着,她又发现傅斯年的额头也伤着了。
傅斯年目光闪烁地说:“没事就好了。”
林黛儿抬手去撩起傅斯年额头散乱的鬓发,担忧地追问:“谁打你了吗?”
说话间,门从外推开了。
只见李俏俏带着朵朵走进来。
朵朵手里捧着粉色的山茶花,芬芳四溢。
林黛儿把手收了回来,朵朵抱着鲜花走到病床:“林阿姨,你早点好起来哦。”
孩子总是天真又可爱的。
可能这就是孩子被称作天使的原因。
林黛儿想起傅斯年说过,朵朵已经父母双亡,心中也不由得一软。
她接过鲜花,温柔地说:“谢谢你送的鲜花,我很喜欢。”
李俏俏走上来,低声说:“他们在外面找你。”
傅斯年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对林黛儿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嗯!”
林黛儿乖巧地点头。
等傅斯年离开后,病房里就是李俏俏和朵朵了。
李俏俏难得露出温柔的神情,哄着朵朵:“你去旁边看书好不好呀?”
朵朵温顺地点头回道:“嗯,小姨。”
林黛儿也直白地问:“你有话对我说?”
李俏俏来到病床看向林黛儿,轻叹着问道:“你看见他受伤了吧?”
“嗯!”
“你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这不,我等着你说啊!”
“林黛儿,你真是够冷血,你到底还爱不爱阿年哥哥?”
李俏俏目光如炬定定地审视着林黛儿,好似要从林黛儿的身上挖出无数个洞来。
林黛儿平静地说:“生活并不是只有爱情,成年男女的交往也并不是只有爱情,有利益捆绑,有感激......”
很多种。
在这个圈里不少相互联姻的,有爱情是最好的,没有爱情也是可以过得好好的。
她不是小孩子,而是林氏的董事长,要顾及很多东西。
要是林氏出事,有好几千人丢了饭碗的,并且百分之二十都是残疾人。
李俏俏呵呵地冷笑起来:“林黛儿,你不过是知道阿年哥哥喜欢你,你仗着他的喜欢罢了。你知道昨晚他都经历了什么吗?”
林黛儿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李俏俏说下去。
“昨晚半夜时分,他接着沈墨川的电话,然后他跑去港口接你。当时你就软绵绵地窝在沈墨川的怀里。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给他带绿帽子的人是他的堂哥,于是他和沈墨川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