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外门弟子能有这么大能耐吗柳瓒一时举棋不定,他脸上泛红,扬起个微笑,“姑娘打得好,在下也深感内疚,被姑娘这纤纤玉手打这么一下,在下可算是稍稍心安了。”
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在苏少年惊悚的目光下,柳二顶着张肿脸笑作介绍,主动开口提议大家伙一起吃顿饭。
老太太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坏,朝苏文昌讪讪一笑,拉着柳二爷和漱流脑袋对着脑袋,嘀嘀咕咕说小话。
“咱们哪还有这么多钱啊。”
漱流问“还剩多少我记得这钱大头是您收着的”
小老太太发愁道“灵石都拿去贿赂那守城的修士去了,刚刚跑太急,又拉了不少在浮云城。我刚刚一数,也就二十块下品灵石,四五两碎银子。”
柳二爷一惊,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多少”
漱流摸了摸自己的腰包,抬头,“我这儿还有一两左右,老爷您那儿呢”
柳瓒作不大确定状“十、十来两吧”
闻言,三人齐齐默了。
二十两银子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是足够了,对修士而言无疑杯水车薪。
柳瓒皱眉“那咱这顿饭”
小老太太心疼钱,很有异议,“都这个时候了,还花什么钱吃碗面得了。”
漱流反过来安慰她“咱们五文钱花一文,和十文钱花一文有啥区别。”
“你意思是”
漱流摊手“老实说,这十来两银子对修士来说也不过是十来文钱。”
老太太哎呦了一声,捂着胸口惊得差点儿没喘过气来。
她何时见过如此随心所欲的物价,得缓缓。
话虽这么说,这顿饭,柳瓒做东,点菜还是点得十分谨慎,结账时,柳瓒还是很指望着这位苏少年能发扬世家子的谦让精神。
这位苏少年也的确很有世家子的风度,一掸衣袍落了座,吃吃喝喝并不含糊,几杯马尿下肚,那不大爱搭理的丧逼脸上也带了点儿笑,话里话外都绕不开一个纪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纪家在诸大洲如何如何风光无限,又是如何如何重视他苏家,他甚至还有幸亲眼见到过纪家嫡子。小尾巴几乎快翘到天上,浑身上下写着几个大字儿快奉承我
“若无我等支持,纪家还没这般高的地位。且说百年前那一役”
“你说的纪家嫡子是纪翥”漱流本来是在扒饭的,闻言抬起头来。
“除了鸣鹤君又能有谁”苏文昌苍白的脸微微泛红,有点儿不满漱流对纪翥直呼其名。
“鸣鹤君年纪轻轻少年英杰,当时吾辈榜样”一提到偶像,少年那张丧逼脸上神采乍现,两眼放光。
“你这心不在焉的算什么反应”苏文昌涨红了脸。
漱流低下头扒了两口饭,“其实我和他是朋友。”
少年鼓起一张包子脸,像只愤怒的包子,严肃地维护着偶像的声誉“那我还和鸣鹤君是亲戚呢”
从一见面这人就一副没见识的模样,不知道仙游纪家也就算了,还拿鸣鹤君开玩笑真的实在太过分了
漱流郁闷不已“我真是他朋友”
小老太太被唬得不敢吱声,只顾闷头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