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丽汀穿着一件及膝的露肩长裙,轻手轻脚地靠近卧室紧闭的实木门,半蹲在旁边。
外面乒里乓啷的动静混杂在一起,清脆、沉闷、刺耳除叮咚叮咚门铃声外,居然还有警车哔啵哔啵的声音。
“咕噜咕噜”
像是某种东西烧开了在冒泡。
“oyahaayove”
节奏很强的女声歌曲,不确定是磁带还是现场播唱。
“呲锵”
两种武器碰撞,疑似盔甲藏品互殴。
赫丽汀越听脸色越怪异,她忍不住看向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斟酌说“我怎么感觉别墅里的东西都有问题它们该不会都活过来了吧每到夜晚就把别墅当作游乐园。”
“目前听来是的。”
赵如眉的相册合集已经看了一半,照片上的年代并未按照时间去划分,更像是每收获一张,就随便找个位置存放起来,一些合照少则两人,至多也只有六个人。
赵如眉翻到一张明显拍摄于办公时的黑白照片,一位盘着头发,戴眼镜的年轻女性端坐在一座大型且复杂的传真机前,在传真机附近,还摆着接信器。
照片中的女性左手侧有办公桌与好几沓文件资料,她手里正拿着一支钢笔,在文件内容下方划出线条。似乎是察觉了拍摄者的存在,这位年轻女性抬起头迎着镜头,脸上浮现一个轻松甜美的笑。
这个宛如职场精英的年轻女性有些像女助手塔丝,但两者不说外貌不一致,光时间就至少跨越了近百年。从黑白到彩色,再到最近的色彩饱和,相册合集里代表了三个不同的时代。
除了工作上的助手,赵如眉又看到一张西国圣诞节的照片。
黑白照片里,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保姆脸上扬起笑容,从厨房里端出两个大盘的火鸡,厨房门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小铃铛,照片背景一角,还有一个巨大的堆满礼物的圣诞树入镜。
邓纳格雷夫有四张单人照。
从他还是六七岁的小孩,站在偌大画廊里仰望线条较为简单的画作。
紧接着是十六七岁,同样是立于画廊中央,这回只是微微抬眸。二十六七岁,他伸手指着一个颇具艺术感的抽象画作,意气风发似乎在对镜头外的人说话。
中年的邓纳双手背在身后,孤身看着最大的那副画作,里面画的是年迈慈和的两位老人。
有意思的是算上安吉丽娜跟珀西,虽然记录了四代人,但却没有一张三代同堂的照片。赵如眉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宽大、略显粗糙,至少也是四十岁往上的年纪。
珀西最大不超过十岁,也就是说晚婚晚育或许是格雷夫家的传统。
“盔甲藏品好像跟传真机打起来了。”赫丽汀注意力全放在门外的动静上,有些不敢置信说。
赵如眉抬眸,听到了哐哐砸击声跟传真机滋滋滋的声音。
好家伙,这两个东西打起来,确定不是传真机全程挨打这能叫打起来吗这确定不是单方面施暴
传真机也可以砸盔甲啊。
有画面感了。
所以它们为什么打起来
众多收藏品作为一个小社会,发生点摩擦之类的然后打起来,好像也不难理解啊。
问题不大,只要不攻击我们就行,其它的可以慢慢解决。
还是这边有光好啊。
希望光源不会把收藏品引过来。
呜呜呜,果然这里才是温暖的港湾。我靠,我再也不想去找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