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自嘲一笑“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小雪当年就是喜欢你们家韩城追去了清风镇,在军区一待就是六七年,错过了大好年华,说起来还是我不会教女儿,她眼睁睁看着韩城结婚生子还不死心,后来韩城的前妻走了,又娶了现在的妻子,她才心灰意冷回来,有家也不归,又不肯结婚,我这头发就是这么愁白的。”
韩松柏半天没回过神来“韩城的四个孩子不是笑笑亲生的”
江槐诧异地看着他“韩城不是带着妻儿来看过你了吗他没跟你说”
韩松柏如果细心留意江槐的话就该问一句“你怎么知道韩城带着妻儿来看过我”,只可惜他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江槐前面那句话。
韩松柏摇摇头“韩城没跟我说,孩子们跟笑笑都特别亲,看不出来是后娘,我还以为都是笑笑亲生的。”
江槐说“哪能啊,大的那两个是前妻生的,小的两个才是苏笑笑生的。”
韩松柏抬起头“看来韩城跟你的关系还不错,什么都跟你说。”
江槐愣了下,连忙摇了摇头“我也是听江雪说的,韩城不怎么愿意跟我们联系。”
韩松柏随口说了句“他跟张家关系一直有联系,回来都住老张家里。”
江槐转移话题“松柏兄,我说真的,你这都太旧了,看着这房梁都觉得危险,我在住建局有熟人,可以借调一队工程队来帮你翻新院子,也就几天的事,我边上还有个空置的院子,你可以先去住几天,保证给你一个全新的院子过年,一点都不麻烦的。”
韩松柏摇摇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房子,轻易不动土,更不会动横梁,用工程队来翻新难免有所损伤,我得把它完整交到韩城手里,要修葺要翻新,以后让韩城去办吧。”
江槐“这”
韩松柏起身“老江啊,时候也不早了,家里啥也没有,要不我出门买点菜去,你留下来和我小酌两杯”
江槐起身“不了不了,我也就路过进来讨杯茶喝,今天家里做了我的饭,改天我把象棋带过来,咱们边下棋边聊。”
韩松柏“那就改天。”
把江槐送出去之后,韩松柏回来看了眼苏笑笑给他买好菜,狠狠甩了下袖子,自言自语道“这个贪得无厌老狐狸,为了我们家金子居然想把女儿嫁到我们韩家来,还想利用工程队来挖我们家的金子,真当我老糊涂呢。”
韩松柏看了看四周,目光停留在横梁之上,呐呐自语“不过祖上到底把金子藏到哪里去了呢难不成真的藏到横梁上,横梁承受不住重量所以要断了”
韩松柏又想起了当年的事,重重叹了口气,猛地灌了一口茶,悲从中来。
与此同时,首都军区文工团。
一位刚刚到文工团不久的新同志说“江部长,大领导说咱们今年的文艺汇演和宣传工作都完成得非常出色,让咱们可以早点放假回家过年,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呀”
旁边一位老同志碰了碰新来年轻同志的手臂,小声说“江部长不回家过年。”
新同志诧异地“啊”了一声“江部长你不回家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