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办法,就是有人害怕猛兽,道“到时别没被打仗波及,倒是被野兽吃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到处都在打仗,想保命不吃点苦怎么行,我们这边还算平静的了,其他地方的人日子早不好过了,最早的像北方那些跟异族搭界的地方的人,几年前日子就不好过了,天天打仗死人。”
说着说着,众人渐渐统一了意见,觉得的确要么逃去尚未有战火波及的亲戚朋友家,要么逃去深山老林。
安然看他们不再说重要内容,开始闲谈,便迅速吃过了饭,开始去搜集战争的信息,这都快打到家门口了,她竟然还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消息简直太滞后了,不搜集情报怎么行。
当下安然在城中一顿打听,又钻进了府衙打听。
在城中打听到的资料都是大部分城中人目前知道的,虽然有真的,但其中也有谣言。
真的比如反贼的身份,她基本是搞清楚了反贼张问天,名字起的惊人,做的事也惊人,据说之所以造反,是因为当地酷吏盘剥,他和乡亲们不堪忍受,就直接起事了。
一开始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以为一个泥腿子能成什么事,毕竟自古以来,过不下日子的穷苦人起事的多,但大多只是挑起了天下大乱,真正坐上龙椅的,大多都不是泥腿子,而起码是有点来历的。
结果,可能是天下苦郑这个朝廷的名称已久,又或者朝廷军队不成事,竟然在张问天起事后,不但没成功拍死他,还让他一呼百应,势力越打越强,不过一年多,如今已打了五府之地,兵锋直指本府地盘。
这些经历,除了名字大家基本上说的一致外,其他诸如起事原因和过程,谣言不少,有说张问天杀了人怕被官府捉到了所以就干脆领着兄弟们干了票大的;有说他老婆长的漂亮,被谁看上了想强占的,张问天忍不下这口气,就起事了的;还有说官府害死了他爹娘,他忍不下去起事的,诸如种种,太多了,这些谣言,安然觉得不少可能就是那些闲谈的人在茶楼听了说书先生说的书,从话本小说中套来的。
而安然的伪装也还不错,她尝试了下在外面跟人接触,没人发现她是女人,当然了,这可能主要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可能根本没想过,在女人少到这种地步的时代,还有女人敢单独出门,既然根本连想都没想过,就算安然女性化一点,估计也不会有人觉得她是女人,更何况,安然还是很注意模仿男人的言行举止,并不显的娘娘腔,所以自然没让人发现她的异样。
安然出了县,就按照既定目标,往边关走,毕竟都准备靠着武功立军功,接触那些武将了,不往边关走,往哪儿走
结果刚到邻府府城邻府府城在去边关的路上安然就暂停了去边关的计划。
原来这天安然在酒楼里吃饭在酒楼里吃饭的银子来自哪儿自然是每去一个地方,在酒楼里听听这附近有哪家为富不仁,过去确定了,就去“借”一点听那些食客在不安地议论着,仔细听,就听见他们在议论什么什么地方反贼的事。
“我听说那张贼已经打到邻省了,咱们这儿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安然听了暗道,原来有个姓张的在造反。
“要照这个局势下去,肯定不安全,那些暂时还安全的地方,你们有亲朋好友的,赶紧去投靠那些亲朋好友吧。”
“投靠亲朋好友,家业总不能丢了,但要是将家里的东西都带上,搬家哪是一句话的事,况且远离家乡,生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有担心远行和家里那些东西的人这样犹豫道。
不过马上就有明白人反驳了,道“还管那些东西做什么,能带的就带,带不了的就算了,要不然一旦乱起来,别说东西了,小命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也不一定就不安全,咱们府的府兵也许能守住城呢。”那不想远行的人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