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忍春飞速将药收了起来。她有些怜爱这少年是一回事,大人的命令又是另一回事。
寂殒“主人去哪了。”
忍春“大人有事,很快就回来了。”
寂殒抬脚就往外走,忍春忙拉住他“小乖公子”
那看似柔弱的少年猛地回头,凶狠的拍掉了她的手,紫色的瞳孔里迸发出瘆人的凶光,冰冷的暴戾直直将忍春冻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脏骤停。
下一秒,她回过神时,寂殒已经飞快的掠向高墙,宛如敏捷的狼,几下就消失了。
万宝楼。
程宿显然是早有准备,将这里包了场。
巫郁年带着任野赶到的时候,小二刚将菜上齐。
见他来了,程宿眼神一亮,“国师大人,请坐。”
巫郁年笑了笑,悠悠坐在他对面,“程将军包了万宝楼,怕是花了不少银子,就不怕我不来吗”
程宿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他,忍着心底莫名翻涌的渴望,片刻后,道“国师大人这不是来了么。”
他给巫郁年倒了杯酒,“昨晚国师大人身体不适匆匆离开,那杯酒终究是没有喝完,我再敬一杯。”
万宝楼的酒大部分都是烈酒,浓郁的酒香钻进鼻尖,让巫郁年胸腔窒闷。
他低咳两声“将军客气,昨夜之事实属无奈,还望将军不要见怪才是。”
语罢,他伸手去拿酒杯。程宿见他咳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身体不好的人不应当饮酒,登时后悔,劈手去拦“国师大人等一下”
却不想这一拦,刚好碰到了巫郁年的手背。
刚才还笑吟吟的国师大人,脸色顿时变了,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眼中那一瞬间闪过的嫌恶,被程宿瞧的清清楚楚。
巫郁年面无表情的摊开手,任野默默递上一块干净的锦帕。
程宿回过神“国师大人”
巫郁年一下又一下的擦着自己的手背,直到搓红了也不见他停,他淡淡开口道“抱歉,我不喜外人触碰。”
任野解释道“将军别见怪,我家大人并非有意,只是排斥任何人的近距离接触”他说着说着,突然一噎,莫名想起了今日早晨出现在大人床上的那名少年。
巫郁年勉强忍着不去洗手,将锦帕放在一旁,继而将程宿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罚酒一杯。”
程宿眼神一闪“是这样啊,我原本是担心国师大人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才想拦下,却不想”他笑着的时候,身上总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流,“是我鲁莽了。”
巫郁年摇头,耐心隐隐告罄“将军邀我来此,有事请直说。”
“朝中各个派系怕是都有拉拢过将军,现在这个时间找我,我想将军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程宿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哦国师大人站了哪一边呢”
巫郁年眼神一顿,“将军说笑了,我只忠于皇室。”
程宿挑挑眉“国师忠于皇室,但是否也忠于皇室的那把龙椅呢。”
巫郁年面不改色“自然,原来将军也这般在意。”
程宿“不,我不在意。”
巫郁年“那,将军在意什么”
程宿笑着的时候很好看,但偏偏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此时却莫名正经起来,眼睛里添了几抹莫名的偏执。
他道“国师大人,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么”
任野心里嘶了一声。
真心觉得这程将军胆大包天。
巫郁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似讥似讽“程将军是在说笑么”
“这是朝堂,所来所往,皆是交易,哪来什么儿女情长,”他眼尾上扬,“若是将军有什么想要的,就拿出些有诚意的筹码来,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
外面忽的响起杂乱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