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怕呢。”达玛太子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李妮妮吃饭,一边看一边柔声说“毕竟我连心肌梗塞都不配拥有,难道还配拥有胃痛吗”
李妮妮“”倒也不必如此较真。
今天是普沙密多罗巽伽第一天召集群臣商讨的日子。
这一天注定不会太平。这么庞大的官僚机构,不是一时一日能够取代的。李妮妮可以废除摄政王子,也可以杀光战俘,却无法马上完全废除贵族。
但李妮妮没有插手,也没有叮嘱普沙密多罗巽伽任何事。
她只是在吃早餐前,派了三千士兵,守在王庭的议事大殿外。
普沙密多罗巽伽是她的试刀石,今天所有对普沙密多罗巽伽不敬的人,就是对新王庭不敬。
李妮妮吩咐领队的将领,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也不管是能人,还是无用之人,今天反对得最厉害的那几个,不要等,直接在大殿之上,当着各家贵族的面,将他们就地斩杀就好。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杀了。
而同一时刻,李妮妮这里却岁月静好。
金色的瞻波伽挂在树梢上,窗外黄灿灿的一树花热热闹闹的开着,几根枝条伸进了房间。
李妮妮不喜欢太大的宫殿,她挑了一个小小的宫室,里面东西摆得挤挤挨挨的。再加上达玛太子是真的很会收拾房间,二室一厅的格局看上去非常温馨,简直就像一个小小的家一样。
达玛太子在桌边收拾李妮妮的餐具。
他换了一身烟灰白的长衫,衣领一直系到喉结下,哪怕在洗碗,也带着一种不可触及、高高在上的禁欲感。
水流从高山上引来,又从切开的竹子中流出来。
李妮妮躺在椅子上,满足地摸着肚皮,一抬头就看见达玛太子的背影。
他的长发蜿蜒过臀,宽袍广袖,发尾只用一根白色的布条,松松系了一把。
窗外阳光洒进来,为他度上一层虚幻的圈影。
李妮妮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你为什么不用神力洗碗”
达玛太子用软布仔细擦着盘子,并不抬头“因为以前有人说过,事事用神力,就没有家的感觉了。”
有人谁李妮妮想了想“是你的王后说的吗”
达玛太子“是。”
李妮妮“你很爱你的王后。”
达玛太子“嗯。”
李妮妮“为什么”
达玛太子将洗好的盘子在一边整齐地摞起,便后退一步,观察是否有摆在一条线上。
李妮妮合理怀疑他是个隐藏的强迫症。
他折返回去,一边调整碗筷没对齐的地方,一边道“她很聪明,也很可爱。”
李妮妮“世界上又聪明又可爱的女人有很多。”
达玛太子“但是她不一样。”
李妮妮“哪里不一样”
达玛太子“就像世界上的蛋糕都又甜又软,但你总有自己喜欢的那一款。”
“原来是这样。”李妮妮若有所思“我还以为是因为刺激”
刺激
达玛太子随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不是叫太子吗但你爱的女人又是王后。”李妮妮的推理颇为严密“这说明你爱的那个女人,身份上应该是你的母亲,对吧”
达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