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难道古印度这吃人的种姓制度,不该被推翻吗
低种姓的贱民,甚至不能让影子落在高种姓人的身上,他们连走路都要自己带着扫帚,边走边扫掉自己的脚印。2
凭什么呢
他们才是真正创造社会财富的人,贵族可从来不事生产,他们只负责调度、创作和享受。
为了支撑贵族这些奢侈的爱好,贫民一大半收入以税收的方式被王室收割,另外一半则以各种目,被婆罗门收割。
女人每日累死累活地劳作,累到子宫从肚子里掉出来,只能把子宫绑在身上,继续劳作。3
然后用自己的血肉,去供养另一群社会巨婴。
凭什么呢
古印度王室常年兵戈,婆罗门两亿个神祇的庞大“神僚”不断拖垮社会。这两个利益体,就像两条巨大的血吸虫,消耗的价值远大于创造的价值。
凭什么呢
不能让贱民的贫穷,变成永恒的贫穷。这是不公平的,李妮妮想。
虽然她本意不是搞种姓革命,但是殊途同归,在她找寻这个世界真相的过程中,李妮妮觉得自己可以顺便搞一搞。
能搞成当然好,搞不成也没关系。
反正贿赂长老院官员也是烧钱,搞革命也是烧钱,都是烧钱,不如选一个她喜欢的、干脆点的方式。
条条大路通北京。
李妮妮看着面前跪着的阿罕。
“你站起来。”她说“如果你愿意,从今天起,我给你一把刀。”
李妮妮先给了阿罕一万古斯塔金币,让他去招兵买马,先号召码头上活不下去的工人举起手来。
达摩末罗活不下去的人可太多了。
教员说的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就是她从克里希那那里诈来的卖身钱,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
把钱给出去的时候,李妮妮心痛如绞,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再一次抱怨武太郎怎么就不知道开源节流,之前搬家具的时候就不应该雇工人,应该自己动手。
真是太败家了。
而且阿罕招兵买马的名义也不能用“推翻种姓制度”,这要流传出去,他们的小组织还没有建立起来,就会被婆罗门贵族直接拿大锤碾碎。
他们必须苟着发育。
李妮妮给阿罕讲了整整两天的马克思原理。
这两天她口干舌燥,但功夫不负有心人。
第二天的傍晚,李妮妮满意地从阿罕的房间走出来,留下房间里大受震动、仿佛灵魂受到升华的阿罕。
李妮妮告诉他,他们的组织,目前暂时叫做“达摩末罗无产者互助小组”,他们的口号,是“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他们的党派,就叫做unistartyofdia。
阿罕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惊涛骇浪。
他勉强按捺住内心的激荡,朝李妮妮深深地鞠躬,转身走了。
晚上吃完饭后,李妮妮拖来了她从农贸市场上买来的竹管子,打算在他们20平方米的小花园里,做一个简陋的污水净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