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久违的室内环境加剧了某种渴求,让她脑子里只剩下他和她在这里的每一次相拥。
鹿言忍不住踮起脚尖,去吻他的下颌角,吻他的唇角,吻他的脸庞。
她弄乱了他才整理好的衣服,搅乱他的呼吸,又恶作剧般停在了最后一步。
“安成星,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吧。”
她说着,就像一种威胁,只有他答应下来才肯继续。
但他却艰难地拉开了距离,垂下眼来,看着她。
“鹿言,这该是我来说的”
“我就要你回答我,现在。”
她打断他,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安成星永远妥协给她,所以他败下阵来,低声回答
“好,明天早上就去。”
那些用漫长时间精心打磨的计划,那些刻意设计的台词和浪漫情节,都远远比不上她的一次注视,一点触碰,和一句话。
于是安成星放弃了冗长的过程,和她一起迈进了理智被拔除的疯狂之中。
因为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再多一秒,也都是舍本逐末的白费时光。
鹿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也给了他一点“甜头”。
大概有记忆和没记忆的区别,就是在这时候体现出来的,她不再像之前那么笨拙,而他也情愿被她牵引,被她掌控节奏。
直到某一刻,他靠在吧台前,微微俯身,想拦住她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
“鹿言。”
他干净的声音也带着些颤抖,修长手指穿过她还湿润的头发,轻轻抚住了她的后脑。
鹿言的第一次尝试,因为他的反馈而显得很成功。
于是她从地上起了身,凑过去吻他,让他也尝到了那些滋味。
他并不拒绝,但很快就从被动接受转为了主动索取,且一步一步失控。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发亮时,鹿言也还不知疲倦地靠在他身上,望着窗外的景色。
“难怪我在家里的阳台上坐着的时候,老是会觉得少点什么。”
两套房子的户型虽然一样,但外面的夜景是有差别的。
而一个人看夜景,和两个人一起看,总归是不同。
他的手抚过了她的头顶,没有开口。
鹿言睡不着,或者一秒钟都不想闭眼,就拉着他聊天。
“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
安成星应了一声,片刻后,主动说起了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大概是剧情的控制消失了,这一次我的父母都健在。”
鹿言的手一顿,抬起头去看他。
安成星笑了笑,说
“为了让他们和我的祖父和解,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我大哥已经回国两三年了,他志不在国外,我爸妈三年前终于松了口,同意让他先回来。”
鹿言有些鼻酸,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枕在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问
“所以你才回不了国”
安成星顿了顿,最后还是如实说
“这是一部分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我想等到二十四岁之后。”
鹿言不明白,“为什么是二十四岁你家里的要求吗”
安成星轻抚着她的碎发,低声回答
“原著的剧情是在我二十四岁生日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