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青年的左手被烫红了一片,遍布手指和手背的雏菊纹身好似绽放出了另一种花色。
脸上没什么问题,虽然也溅到了油星,但是没有变红。
钱蓁蓁见他烫伤不轻,着急地推他手臂,“赶紧去冲凉水,再涂点烫伤膏,这种药品你们带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
“有的。”青年终于开口,是低沉的烟嗓,他的声带似乎受过伤,发音的时候像是刮擦着金属片,带着些破碎和嘶哑。
他拿来另一双长筷,拜托钱蓁蓁,“可以麻烦你帮会儿忙吗”
钱蓁蓁立即点头,放下饭盒说“那你快去冲凉水。”话音落下,她拿起长筷,仔细地夹起锅里的筷子,还有剩下的姜片和葱段。
青年解开围裙放在旁边,瞅她几眼,处理烫伤去了。
没过一会儿,就有别的炊事员抱来了一只小陶缸,接手了猪油的装盛工作。
裴耀杨也喊“钱蓁蓁,回来占座啊”
海平线的尽头,夕阳如同咸蛋黄般红亮,橘红色的晚霞晕染着苍穹,为海滩旁边的人们带来了最后的晖光。
微凉的风吹来,忙了一下午的战士们饥肠辘辘,眼巴巴地望着食物直流口水。
钱蓁蓁等了一会儿,先让其他战士领餐,直到裴耀杨催了好几次,才走进队伍里。
排队没几分钟,亚米珊出现了,跟大家打完招呼后走了过来,“钱社长,你怎么还在这里来吧,我带你单独用餐,这里的食物又辣又咸,非常重口,专给战士们烧的,你刚刚恢复,肯定吃不惯。”
钱蓁蓁心有疑惑,问她“你为什么要给我特殊对待”
亚米珊神情认真,“我说过,你帮了我们的忙,减少了大量伤亡,理应得到贵宾待遇。”
裴耀杨嘁一声,意味深长道“亚营长亲自来请,钱老板的面子不小啊。”
回到帐篷里,折叠小餐桌已经支了起来,桌上摆着七、八个小盘子,都是炊事区做过的食物,量少,但是种类丰富,还在散发热气。
钱蓁蓁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咸淡确实刚好。
趁着亚米珊盛饭的时候,她唰地放下筷子,转身冲出了帐篷。
外面已经暗了,残光挂在一顶顶军用帐篷的顶端,勾勒出一条条弧形的长线,宛如连绵的山脊。
周围人来人往,笑语不断。可惜都成了黑影,除非贴近观察,否则根本看不清面容。
“钱社长。”亚米珊从后面的帐篷里钻出来,打着灯问她“有什么事情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钱蓁蓁闭了闭眼,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扬起了客套的微笑,“只是透会儿气,谢谢你帮我盛饭,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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