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嘿嘿参北斗哇”注1
大气磅礴的旋律响起,院子里的泥人听到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四肢着地,噌地跳出了院子。
门口徘徊的也都吸引走了。
宁星纪特意调低了闹钟的音量,刚刚好能将院子和门口的几只引走,又不会把附近的泥人都吸引过来。
爬下院子,杨怀安麻溜的关上两扇厚实木质院门,随手插上了门栓。
这座院落的格局是四合院,中间是院,供着神龛,房间很多,不过有使用痕迹的只有主卧,侧卧,还有厨房。
谷建业去了侧卧,宁星纪和杨怀安走进了主卧寻找线索。
卧房打扫的很是干净,正中间横着根粗大横梁,下面摆着漆面斑驳的桌椅,墙角放着带盖的搪瓷痰盂,圆圆凸凸的腹部上面印着喜庆的牡丹和大红双喜,底部支座边缘处有细细一圈黑色污渍。
靠墙的一侧摆放着带门围子的古典架子床,结构精巧,用料厚重,上面铺着厚实柔软的被褥。
宁星纪伸手摸了摸,很干燥,最近几天肯定有晒过,能睡在这么好的架子床上,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是东夷军队高层无疑了。
很多古装剧里,床上都留有暗格,她拽下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爬上床就是一阵敲敲打打。
杨怀安也在翻箱倒柜,寻找线索。
可都快将整间卧室翻了个底朝天,东夷军官的衣服裤衩丢了一地,他们也没找到哪怕一星半点的线索。
负责侧卧的谷建业也过来了,两手空空,他那边也一无所获。
谷建业扶了扶假发,眉头微皱,“还有厨房,我们过去看看吧。”
“嗯。”
厨房的空间格外狭小,摆设简单,除了灶台、案板桌,剩下的也就几个摆放米面的大肚坛子里能够藏东西,倒是好搜。
倒出水缸还有坛子里的东西,掀开灶台上的大铁锅,就连灶台后码着的一堆干柴都给扒开了。
可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回到被他们翻的一团糟的主卧房,谷建业心情沮丧,不禁开始产生自我怀疑,“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俺现在也不敢确定了。”杨怀安搓动着指腹,内心也不禁产生了动摇。
“自信点,ok”
名侦探星纪走进卧房,环视周围,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新机词挖一此莫禾多此”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
她目光灼灼,邪魅一笑,霍然伸手指向墙角的痰盂。
谷建业
杨怀安
宁星纪目光逐渐幽怨,“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注2
谷建业抽抽嘴角,“你的东夷话好塑料哦。”
宁星纪假笑,“我们之间的兄弟友谊也好塑料哦。”
杨怀安
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
“别玩了,这个痰盂有什么问题啊”谷建业走到红双喜痰盂边,想要掀开盖子看看,可伸出手,又犹豫着缩了回去。
这种用过的痰盂,谁知道里边装着什么恶心的东西啊。
“我,还有杨同志和你的反应一样,我们把这个房间都翻了个遍,唯独没有碰这个痰盂,或者说下意识略过了它。”
宁星纪走到痰盂边,“这种腌臜的东西,正常人应该都不会一直把它放在卧室里吧。”
而痰盂的底部边缘处有一圈黑色污渍,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移动过了。
“俺来。”
杨怀安伸手捏起盖子上方的圆形凸起,向上一提
盖子纹丝不动。
“嗯”
他愣了愣,放弃盖子,伸手握着痰盂边缘,用力一提。
痰盂也是一动不动,就像是和下面的地板焊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