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将这个脏水泼在许铎海的身上,是在向贤王表明诚意,他可以不去计较下毒一事,也会尽心辅佐小皇帝。
但他也有要求,那就是许铎海必须死。
“刺杀毒害朝重臣,此行确实可恶。”
“臣附议。”
“臣附议。”
整个朝堂,附议的官员超过了一半,这样无形中说明,林润谦的已将其收服。
意识到这一点的贤王,微拧着眉头,这林润谦确实超出了他的意外。
不过这也说明,苏箐箐没有看错人。
小皇帝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又无措的看向了贤王。
贤王微颔首,示意他可以顺着林润谦的话说下去。
得了应允,小皇帝说起话来也有了一些底气,“众爱卿所言有理。”
扭头看着贤王,“皇叔,此事就由你去查探,一定不能让首辅受此委屈。”
贤王双手作揖,“趁领旨。”
达到目的,林润谦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安静的听着众朝臣的禀报。
因为前面有许铎海在背后操控,先前的烂摊子也都平息了下来,故而也没什么可禀报的,早朝也就这么结束了。
见小皇帝走了,林润谦也优哉游哉的转身走出了金銮殿。
路上,不时有朝臣前来询问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他十分实诚的回答,只是说将毒勉强控制了下来,但还未根除。
贤王走在后面听见这话,嘴角不由一抽,这林润谦此番倒真的将苦情戏码做足了。
不过也对,许铎海在背地里使了那么些手段,林润谦一直都未曾吭声。
这不是真的认命了,而是在蛰伏,为的就是在许铎海一团乱麻之下给他致命一击。
关键是,这期间林润谦还偷了闲,也算是将许铎海的算计全部都还给了他。
这步棋确实走得不错,即便这次不能真要了许铎海的命,也不将许铎海给赶出皇城。
这事很快就从姜永安的嘴里传到了许铎海耳里,整个人处于气急败坏的状态,咬牙切齿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给我来这一招。”
姜永安轻哼了一声,话语里多了一抹不屑,“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
许铎海的胡子都气弯了,指着姜永安,“你。”怒甩了一下衣袖,“我有事,你姜家也难以独善其身。”
姜永安无所谓的摊开了手,“但我相信,老丞相更惜自己的命。”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想清楚了,反正许铎海已不信任他,那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姜家抽离出来。
许铎海是谁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老夫已活了大半辈子,这条命在不在无所谓。”
才怪。
否则这么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
不还是想贪图权势
可惜,再怎么算,都给林润谦做了嫁衣。
姜永安抬手挡了挡衣袖,没搭理许铎海直接走了出去。
他虽没想起以往的记忆,但这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更何况与虎谋皮又岂能不给自己和姜家留一条退路。
所以,不管许铎海说话的真假,姜家这次都不会有事。
许铎海虽恼怒姜永安的叛逆,却也不想真就这么被林润谦给踢出局。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贤王谈谈。
哪知贤王连面都不肯见他,这也直接告诉了他不会插手此事。
相比较许铎海的捶胸顿足,林润谦就显得淡定了很多,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苏箐箐住的院子之中。
“大人。”王管家小心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银票放在了桌上,“这是江县主派人送过来的。”
林润谦淡淡的扫了一眼,仰头看着天空。
知晓他这是又在想苏箐箐了,王管家很识趣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