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一名捕快气喘吁吁的冲破了人群,双手作揖,“找,找到了。”
跪在地上的卖货郎身体紧绷,垂下的眸子里尽是惊慌。
县令当即问道“快说。”
捕快大口喘了几口气,才道“在张家的后围墙上发现了一个鞋印。”从怀中取出了一条碎步条,“还发现了这个。”
“那这就好办了。”县令激动的起身,“快,将此人的鞋子拿去对比。”
“是。”
昨晚林润谦走后,县令就从林润谦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吩咐捕快盯着卖货郎。本他还以为是林润谦多想了,没曾想派出去的人居然说卖货郎自回去后就将身上的衣物鞋子给烧了。
得亏去的人脑袋聪明,趁卖货郎不注意将其打晕了过去,将卖货郎要销毁的衣物鞋子都给拿走掉了包。
今晨一早捕快去的时候,那卖货郎还晕着,以至于卖货郎以为自己已经销毁了最为关键性的证据。
“回大人,已经跟昨日取回来的衣物和鞋子对比过了,正是此人。”
县令连连说了几声好,微撩了一下衣袖拿起惊堂木一拍,“物证已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尽管如此,卖货郎还是死咬着道“不,不是我,我是被你们冤枉的。”
回头看着围观的百姓,再度煽动群愤,“是他们,为了给这位公子脱罪,故意设计陷害于我。”
“够了。”县令怒吼道“真当本官和众百姓都是傻的是你偷偷跟随那张珩,贪图张珩当了祖传之物得到的银两,偷盗不成,被发现后转而将那对孤儿寡母给杀害。”
镇上只有那么大,稍微发生一点儿事无需一日都能传开。
所以昨晚他连夜派出去的捕快很快就摸清了张家的情况,在知晓张珩当了祖传之物后的银子不见了时,就猜到这件事跟盗窃有关。
见县令这么快就查清了此案,林润谦不由点了点头,虽容易被表面情况所迷惑,但好在办事能力够强。
见卖货郎还不松口,县令的眉头都拧紧了,“是不是还要本官将从家里搜出来的银子让当铺的老板辨认”
这当铺的银子可都是做了标记的。
证据确凿,卖货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来人,将此等罪大恶极之人给本官押下去,即日处斩。”视线又落在了还被栓着铁链的徐子文身上,“将这位公子给放了。”
徐子文避开了给自己解开铁链的捕快,移动步子到了卖货郎跟前,“偷了多少银子”
卖货郎一愣,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徐子文的眼眶都红了,怒吼道“从张家拿走了多少银子”
卖货郎被他给吓住了,缩了缩脑袋,“八,八十两。”
徐子文直接气笑了,在原地来回徘徊,“为了八十两银子就将人害了。”趁捕快不注意,抬腿就给了卖货郎一脚,“两条人命在你的眼里连八十两都不如啊”
双目通红,愤恨的俯身揪住了卖货郎的衣襟,“张珩学习那么好,连夫子就给了评价,一旦下场必上榜。”抡起拳头就朝卖货郎的脸上招呼去,“你呢,就为了那区区八十两银子。”
仰头大笑,“你看中了那八十两银子你告诉我啊,我给你就是了,”
见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苏箐箐拧紧了眉头,给了墨菊一个眼神,墨菊立马上前给了徐子文的脖颈一手刀。
按理说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藐视公堂,可人南王都没动,县令他也不敢动啊。
南王见这里没了什么事,径直走向人群中的苏箐箐,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县衙。
至于徐子文,自是被解开了铁链后,由捕快一同送回到了客栈。
给徐子文把了把脉,确认他只是急火攻心后,便立马写了一张方子让墨菊去抓药。
“也不怪他那么激动,八十两对于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来说,都不到一月的零花钱,可张珩两母子却为了这八十两而丢了命。”苏箐箐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