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时一片寂静,萩原研二很快就清醒过来,于是试探地出声“小阵平,睡着了吗”
“睡了。”对方冷声道。
萩原研二憋着笑“那个咳,我这次做梦终于记得新东西啦。”
床上鼓起的包蠕动了几下“说。”
“上次我们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的时候,我不是说很不想让小阵平坐摩天轮吗这次我就梦到了摩天轮。”他试图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却只记得那是一个长条的盒子,“在一片漆黑中,摩天轮变成了车厢,车厢里出现了一个长条盒子,可能还藏着钟表,因为同时出现了滴滴声最后盒子碎掉了,所有的东西都碎掉了,黑暗变成了我以前一直梦到的白光。”
松田阵平沉默了半晌,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除了滴滴声,还有别的声音吗”
“没有了哦。”萩原研二的声音透着轻快,“不过就算线索不多,小阵平猜的东西也和我差不多吧”
“啊。”松田阵平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毕竟偶尔会在新闻里出现,不知道才比较奇怪。倒是你,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啊。”
“说明我还蛮喜欢警察的”萩原研二避重就轻地说。
“想得美,要做警察的是我,萩你就老老实实地继承修车厂吧。”松田阵平翻身背对萩原研二,“睡了。”
“好哦,晚安小阵平。”说完这句话,萩原研二轻手轻脚地去把之前出的汗都洗掉,一身清爽后才躺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萩原研二难得比松田阵平更早醒来。他感觉了一下,呼吸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也不怎么想打喷嚏或者咳嗽,感冒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刚起床的时候,萩原研二相当喜欢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如果思绪凝滞不动的话,他很容易就睡回去了。就像难得看见松田阵平的睡脸时,总是会想起很久以前二人打的一个赌谁睡觉的时候面带笑容,第二天就得请吃午饭。
然而这个约定在某种程度上是比拼双方谁更早起,遗憾的是萩原研二往往都是最后起床的那一个,所以这个机会轮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立下约定相当一段时间了。
他也想过松田阵平为什么没有得意洋洋地说,是他松田阵平赢了。但是每次萩原研二都会飞快地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确实有在做那些梦,只不过本人毫无记忆,松田阵平也没打算让他为此烦心。
“有时候不够坦率的反而是最纯粹的那个人吧”有些好笑地看着松田阵平嘴角的弧度,萩原研二假装没有看见,掀开被子把人从床上拖了起来,“小阵平早上好”
松田阵平起床的样子可以说相当的凶神恶煞,只不过萩原研二一看就知道这人只是还没睡醒而已,表情一片空白,脚步发飘地进了洗漱间。
如果未来会和别的同龄人合宿,不知道这张脸能吓到多少人想到这里,萩原研二又想笑了。
等到松田阵平清醒地走出洗漱间,萩原研二已经收拾好自己,处于可以随时出门的状态了。他一边加热昨天做好的三人份三明治和牛奶,一边提醒松田阵平“今天比昨天冷,要不要多穿一件上次妈妈给你织的毛衣还在我衣柜里。”
松田阵平随手抽出一件浅灰色的“是这件吗”
萩原研二伸过头去打量“是这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