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在地上凝结成不祥的黑色血块,看一眼都让人有种眼皮乱跳的不详。
总比吞下去了好。
他觉得以她对食物的追求,大概是不太会想把这些东西咽下去的。
如果能找到本体直接杀了的话就可以干脆解决诅咒了,但问题是
伏黑甚尔的视线又落到了对方紧紧握住的拳头上。
不拿到咒物就无法把这只咒灵宰了,换他持有咒物比她拿着安全多了,毕竟诅咒能对他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就算是特级的也是这样。
但问题就是他现在无法拿到她手里面的咒物,而且这家伙而已狡猾得很意识到无法引诱这家伙离开她身边之后干脆就装死了,一点头都不冒。
他不像咒术师一样可以凭借残秽确定咒灵的位置,虽然这么说确实听起来非常掉价,但现在
他确实对此束手无措。
他的饲养员反应突然变得格外剧烈,抓着他的手臂就开始呕吐,但是吐出来的全都是黑色的血,而且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下去。不祥的青黑在她脸上快速蔓延开来,他看到她的皮肤都开始皱缩接着皲裂开来,一道道血口子露出几分尚且没有被低温冻住的鲜艳血色,就像那些曾经被插在他的花瓶中开放过的红玫瑰一样。
但那些花最后也没维持多长时间就全都凋零了,花瓣皱缩起来零零散散地落下,接着就被扫进垃圾桶里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伏黑甚尔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这位饲养员确确实实、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到根本只要这只特级稍微折腾一下,她就可能连下一秒都活不到。
甚至于完全不需要凑足达成必死的诅咒条件。
在他需要面对的世界之中,她脆弱到不堪一击。
伏黑甚尔听到饲养员的口中漏出了一声痛苦的短促悲鸣,但很快又被她咽了回去。在剧痛的折磨下她重新睁开双眼,但是对上她失去焦距的视线,伏黑甚尔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恢复意识,现在睁眼也只是因为身体受到刺激之后的条件反射。
“你的自尊心是有多强啊”
伏黑甚尔为她这种时候都不肯失态地尖叫感到震惊地嘟哝了一声,但是视线却逐渐转冷。
他撑在对方腰腹上的掌心非常鲜明的感受到了肌肉的痉挛抽出,显而易见这只咒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正在疯狂地压榨她的生命,恨不得把她的血肉都给榨的一干二净才好。
是想逼他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