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尘说“对于大皇子需循循善诱,否则以其脾秉,家无宁日。”
白翛然想说,他其实有办法对付大皇子,可以放出烟雾小人打他一顿,还可以改造他的记忆,让他忘了白翛然,但是这些方法与戚无尘的君子风阳谋比起来,就显得下作了。
就像一个穷人要摆脱贫困,可以通过勤劳致富和抢劫钱庄两种办法解决,明显前者要比后者光明正大多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白翛然一点就透,心想,既然戚无尘有他的办法,那这事就交给他好了。他虽然不知戚无尘准备怎么做,可纵观戚无尘这些年的言行,想来也必然是极端方极雅贵的法子,因为戚无尘他就是这样的一位君子啊
一位真正的君子,有雅量有谋略,胆识过人,手段强硬。刚刚他面对皇子的盛气凌人不但不卑不亢,还能不着痕迹的给大皇子挖坑,说真的,这波操作实在是太帅了
虽然能看出挖坑这一点的应该只有白翛然一个人,但是,足够了。
白翛然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戚无尘了。这感情来得有些浓烈,白翛然被冲得有些不知所措,就顺口说了句“那你怎么就肯定我这三年不会喜欢上他谁给你的自信哼”
“我哪儿有什么自信呢”戚无尘苦笑,道“我除了成百上千倍的对你好之外,别无他法了。”
白翛然
这、这情话来得也太猝不及防了戚无尘、戚无尘他故意的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
白翛然的脸腾的红了,戚无尘望着他,眼底悄悄溢满宠溺。他一点点凑了过去,在白翛然唇上轻轻印下,而后,他几乎贴着他的唇说“果然恢复了。只过了一晚,然然好厉害”
白翛然
戚无尘、戚无尘他好像有点变了
怎么感觉现在这一刻,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端方雅正的君子了呢
是我的错觉吗
戚无尘见白翛然呆呆迷惑的表情,忍不住低声轻笑,又在他头顶揉了一把,道“用早膳。”
虽说人们刚才都很有眼力见的给白戚二人腾出了二人空间,但他们的预期都以为那两人会大吵一架,毕竟没人能猜到戚无尘主动提出与大皇子公平竞争的真正目的是要用智谋将大皇子一点点逼退。倒是有人能看出,戚无尘此举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白翛然被大皇子紧逼要挟,主动站出来,为白翛然挡下一切,可白翛然当时生气了呀,这误会要解开不得吵一架吗
为什么帐篷里这么安静
他们俩好像根本没吵呀
想要看热闹的人们逐渐失望,大皇子也同样纳闷。他来运河工程,主事的工部官员自然会好生招待,然而一直伺候着大皇子吃完了早饭,大皇子的脸色反而越来越差。
工部主事出了一脑门汗,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哄这位性情乖张,阴晴不定的皇子,倒是听说这位皇子是冲着白翛然而来,便让下属官员去请人。
这会儿白翛然和戚无尘也在用早膳,那官员进帐篷的时候,正好看到戚无尘用筷子夹着一颗剥好皮的河虾仁送到白翛然唇边,而白翛然特别自然的吃了下去
那官员立刻觉得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尴尬得有些无地自容。
反倒是戚无尘立刻就猜出了他的目的,淡淡道“若是大皇子遣大人前来,我有一诗相赠。若非如此,那大人稍坐,待戚某用过早膳,便与大人详谈。”
“是主事大人想请白公子过帐一叙。”官员尴尬道。
白翛然笑道“主事大人是否陪着大皇子”
那官员点了点头。
白翛然又道“那我不便前去。也劳烦您替我转告一声。我的未婚夫婿脚伤未愈,白某要贴身照顾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