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捏着一本数学书,敞开的书页中还有批改修正后的错题。
他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枕巾上的花纹和靳辽床单款式一模一样。
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浅浅的呼吸声,淡色的唇瓣。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睁开眼睛朝人浅笑。
靳辽低声呢喃“陶洛。”
记忆和实际情况产生了偏差。
被自己视作一事无成的废物,莫名闯入了他的生活。
废物
初恋
靳辽再看看自己的床单“陶洛睡过我的床,妈,为什么你不把床单换了”
靳夫人啊了一声“靳辽,你忘记了吗当年是你说的,不要换你的床单。”
靳辽心口一紧。
靳辽低头“我要弄清楚这一切。”
他给白傅恒打去了电话。
响铃三秒后,白傅恒挂断了他的电话。
靳辽“”
“哪里有空接你的电话。”白傅恒挂断来电并麻溜地再次拉黑他,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的陶洛“我刚才问你,你老公是谁,你不知道”
陶洛眨巴了一下眼睛。
白傅恒无语。
“你不是说你有老公吗”
陶洛再眨了眨眼睛。
自己说过吗没有吧。
陶洛头冒问号,窘迫地问“哎哥哥怎么知道我喜欢男人了”
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啊。
没出事前,哥哥好像是发现了端倪,试探性地问过几次,都被自己糊弄过去了。
因为哥哥是个直男,而且不喜欢和gay往来,为了让他不觉得膈应陶洛才隐瞒下来的。
白傅恒狐疑地看着陶洛“我当然知道了。等等”
“你所谓的记起来,记忆不会还停留在十八岁的时候吧。”
白傅恒笃定地说“那帮助你的术士是不是我妈的,我记不住了,我也入局了”
“那你老公呢”
陶洛被他摇的头晕“我哪里来的老公,我就只有个暗恋的对象。”
白傅恒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暗恋对象呢是我吗”
陶洛面上红通通,眼神飘忽“记不起来了,这个不重要了吧。”他觑着白傅恒,哥哥是个直男,而且听人说还有孩子和情人了
陶洛十指对戳,当年和靳辽袒露真相遭受的心理阴影太强了。
不觉得恶心吗
你和我说这个,还指望我给你出主意
我们不要再往来了。
贺倡还因此跑去和靳辽对峙,据说差点动手。
靳辽的行为给陶洛上了一课。
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不能接受同性恋。
就算单纯做朋友也不行。
陶洛不敢和哥哥说自己喜欢他。
因为自己试探过白傅恒。
白傅恒曾说“我其实想要个乖巧又好看的老婆,每天都很喜欢粘着我,睡觉一定要我抱着,每天我出门前都要给我早安吻的那种。”
自己说“感觉我性格很像啊。”
白傅恒笑着回“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陶洛心里打转转。
就没办法啊自己是个男的,偏偏白傅恒又是个不弯的直男。
陶洛哦了一声“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溺水缺氧后遗症。另外,哥哥,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当个穷凶极恶的人,气死他们。”
白傅恒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啧,气死别人还是可爱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