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鹭轻轻哼声,不疼,但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对待,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太后的手,抬起冷然的小脸道“皇祖母不用担心建平,大不了就是关禁闭罢了,再多的禁闭建平都关过来了,还能如何”
“建平”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你这什么都不怕的性子,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已经出事了”她甚至已经体会过生死是什么样的了。
“你说什么”声音太轻,主位上的她并未听到什么。
尉迟鹭摇了摇头,扔了手中的甜橘在一旁的盆盂里,问道“皇祖母,您这儿有建平的饭没有若是没有,建平就回去了。”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太后恨铁不成钢,随即扬声冲着外殿喊道“来人,快备晚膳”
随嬷嬷推开殿门,吩咐宫婢们将晚膳一一摆上桌,收拾好碗筷,抬脚走了过来。
“太后,郡主,晚膳备好了。”
南归门
一处寂静的小院内
月色清明的光线落下,洒满了整座庭院的银辉。
棕色的樟木房门被轻轻推开,邵鑫、李行等人踏门而入。
郭阳抬眸问道“怎么样了”
二人纷纷摇头,一脸凝重,“暂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但是听寿康宫当职的太监们议论,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离开了,怕是建平郡主被训的不轻。”
闻言
郭阳回头看向床榻之上的人,神色莫名。
“不仅如此,太师大人已经进宫了,除此之外,还有以太师为首的一众文臣,少傅吴大人、少保辛大人、提督同知文大人、礼部尚书连大人甚至工部尚书蒋大人都在。”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他们都是太师党”
“不,他们是保皇党”盛稷嘶哑出声,心里深知。
“你怎么会”郭阳诧异万分,随即皱着眉头道“这些事不该你来管,当务之急,就是将你背上的伤养好。”
“是啊”邵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口茶水,仰头喝尽,“也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把罪责怪到盛侍卫你的身上明明就不是你的错”
李行上手直接将那杯子给夺了下来,放在怀里用衣袖擦了擦,骂道“这是银作局送来的最新金银玲珑茶具,是你能用的吗”
“用用怎么了”邵鑫冷哼一声,指着他道“看你那小气的样,又不是送给你的那是银作局送给盛侍卫的就连这屋子里面最简单的桌椅陈设,榻子上的被褥毛毯都换了最新的你说你怎么没有呢”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不是也没有吗还和我们挤在一个破屋子里”
“嘿你真的是”
“闹什么”郭阳沉着脸打断他们,“事情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不要打扰盛侍卫养伤”
二人瞬间蔫巴下来,一个放下杯子,一个捞起一旁放下的佩剑,低声道“那、那我们先出去了,盛侍卫好好养伤,外面的事情都有我们兄弟在,放心。”
“多谢。”盛稷撑起身子,真心实意的开口。
“盛侍卫客气什么”郭阳扶着他躺了下去,道“这几天好好休息,南归门那边下属替你请假,等伤好了再去。”
“不必。”
“嗯”
“我伤不严重,可以当职。”
郭阳出声反驳,“怎么会不严重呢你的伤都”
“没事。”他又道了一句,随即翻了个身,背面向他,道“你出去吧,麻烦帮我带个门,谢谢了。”
“你”郭阳有心想劝,见他这副不想听的样子也说不出口了,站起身来,点点头,“也好,那你好生歇着。”
他抬脚离开,顺带关上了东厢房的屋门。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盛稷这才转过身子来,看着房门紧闭的方向,眉宇间闪过一抹疼痛的触感,转瞬即逝,轻嘲“我倒是,越发看不透你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