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啊,死了都没人管啊。”
“幸好自己买了药,要是指望他,估计明早得送火葬场。”
“男人啊,终究还是靠不住的”
顾添懒得开灯,软着脚摸索到了书桌旁,拿起药盒刚转身。
“啪”室内灯光乍亮,谢悯端着水杯站在门边,顾添一丝不挂站在室内
两个人皆是一愣,高烧所致,顾添全身红的像只煮熟的大虾,他赶紧伸手捂住要害部位。
谢悯反应过来一手掩住眼睛,低下头“你干什么滚回床上去。”
这一声呵斥犹如兴奋剂,顾添脚不软,头不晕了,迈开步子,两步跨上床钻进被窝拉好被子一气呵成。
“你来啦”
顾添满脸堆笑,无视谢悯铁青着的脸,谢悯把水杯塞给他,顺手拿走了药盒看说明。
温热带着酸甜的味道,是刚冲好的蜂蜜柚子茶。
原来刚才谢悯不是置他不顾。
想到这点,顾添觉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大半
顾添吃完药喝光水,谢悯收走杯子转身要走被顾添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哪”
谢悯回转身似笑非笑“你说呢”
“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睡我睡着可是会踢被子的”
“我看你睡着了更会抢被子,松手”
顾添非但不松手反而顺着手腕滑到了手掌紧紧扣着。
“放手,我去洗杯子”
“洗完呢”顾添笑嘻嘻地问。
“睡觉”
“哪里睡呀”
“你管我哪里睡。”谢悯没好气的回答。
“那我邀请你来和我睡”顾添笑嘻嘻曲起拇指轻轻刮着谢悯的掌心。
“松手。”
顾添笑嘻嘻的松开手,顺手在谢悯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拒绝就是答应了哈。”
谢悯出门顺道关上了灯,但是没有关门,顾添高高兴兴的裹着被子滚去了一侧,伸手把空着位置的床单抚平。
第二天醒来,顾添第一件事情把谢悯搬回去的东西又搬了回来。
谢悯起床看他兴奋劲,忍不住问“烧退了吗今天不请假”
“不请不请,我好着呢。你就是我的药”
谢悯不放心伸手探了下,果然没再发烧,他嗤了一声“你是我的爹天天赖着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可有意思了,你就当白捡了个大儿子呗。”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到了大年二十九,第二天放假了,顾添安排了自己和谢悯值班,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
顾添第一次离开家人过除夕,谢悯第一次和「正常人」过除夕。
两个人正经的理了一份除夕菜单,下了班一起去采购,准备好好过个年。
超市里人山人海,吉利喜庆的红色铺满了各个货架,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顾添看到什么都想买。
其实很多干货食材,他家里已经给他寄过来不少,今天主要买点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