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很明白。
顾添脑袋越来越重,眼前的树木,车辆有了长长的拖影。
他知道晚餐时的酒后劲上来了,这样回家可以很快入睡,不用去在意物是人非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伸出手臂往前一够,卓一鸣立刻起身拽住了他。
“哥,是要打车吗我来,我来。”
出租车到了滨海半岛,顾添谢绝了卓一鸣送他上楼的提议,踩着太空步,嘴里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快的上了电梯。
站在家门口,他手伸进裤兜没摸到房卡。
他不急不恼嘴里唱着变调改词的小黄歌,挨个摸着衣兜。
“摸摸谢悯的脸啊,嫩的好似黑豆腐啊。”
“摸摸谢悯的手啊,粗得好像擀面杖啊。”
“摸摸谢悯的背啊,壮得堪比大狗熊啊。”
歌词摸了好几处,从上面眼见着要到了下面,顾添终于找到房卡打开了家门。
门厅亮着灯,客厅也开着灯,屋子里灯火辉煌,电视机正在播放节目。
顾添毫无察觉异常之处,心中意犹未尽,唱个歌都不让摸个遍。
他张开嘴大声唱了起来,反正回到家了,谁都管不着
“摸摸谢悯的腰啊,好风骚啊。”
“摸摸谢悯的腿啊,好多水啊。”
“什么水啊,天然山泉有点甜啊”
谢悯坐在沙发上,衣服还没换,听到顾添吐词清晰的言语骚扰转过了头。
顾添踢掉鞋子露出了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处,光着脚丫闭着眼摇晃晃走了过来。
谢悯看着他红透了的脸颊,多日不见瘦了些,胡渣横生,头发也有些长了,不知道后脑勺的头发长好没。
“摸摸谢悯的膝盖骨啊,好膈手啊。”
“摸摸谢悯的脚指头啊,好多刺啊。”
顾添嘴里乱唱着,转个弯就朝卧室走去,愣是一眼没瞧打开的电视还有坐在沙发上的谢悯。
“顾添”
“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顾添一惊,站在了原地,转过身看到谢悯,一点意外都没有。
“怎么的,喝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顾添说着撩了两把袖子,冲着谢悯走了过来。
谢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添身上浓厚的烟味熏的忍不住咳嗽。
“看你矫情的,碰一下你就咳的要死要活的一声不吭就跑了,脾气够大的啊哥哥今天教你好好做人”
顾添一把拽起了坐着的谢悯拖着往卧室走。
谢悯想要挣脱,无奈这家伙喝了酒力气勇猛无比,他埋头看见了顾添脚上还贴着敷料。
“你脚伤还没好,你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谢悯一放松被顾添连拖带拽带离了客厅。
“穿警服了不起啊。”
“升职了牛逼啊”
“管我屁事,别想吓唬我”
“老子也升职了”顾添左手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老子现在是支队长了,我宣布你被开除了”
谢悯终于察觉哪不对了,这家伙喝醉了
“顾添,你喝醉了,松开,我去给你兑点糖水。”
“喝醉个,老子今天就办了你看看是你醉还是我醉”
走进房间,顾添猛地一把将谢悯推倒在了床上,谢悯还没来得起身,顾添迅速过来制服了他。
那擒拿格斗的身手哪里像喝醉了
可是迷蒙的眼神,嘴里乱七八糟的念叨确实是喝醉了。
谢悯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地上的衣服已经扔了不少,他双手推不动,试图用语言唤醒顾添的意识,还没说两个字嘴巴即被堵住。
顾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觉得自己醉了。
梦里,他终于做了想了好久没做成的事情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找地方找了很久,并且因为找不到地,发了脾气。
还是谢悯帮着他找对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