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皇居高临下,陆徽莹的为人,他也听过几分,为了这种女子打了自己的儿子,他心中生起一丝不爽,“永宁侯也听到了,是你家的非得缠着誉王。”
陆徵脸色一变,“小妹不是这样的人。”
就连李清歌也站出来,“父皇,莹莹没有缠着李元,反倒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陆旗咳得厉害,也没稳住,就急忙上前,“陛下,咳咳我家小妹不会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他们所讲的都是误会。你们咳咳,怎么可以随意张口诬陷,难道不知这会毁人清誉吗”
清誉
礼部尚书孙造上前,他是誉王这派的,也是老臣,这陆徽莹的事情不仅听说,还亲眼见过。
“陛下,臣亲眼所见。永宁侯的小妹为了见誉王,竟然从院墙上跳下,穿着一身轻纱,犹如勾栏女子当街追车。”
“陛下,臣也见过,陆家姑娘为见誉王,买通下人要混进乐坊。”
“臣也见过”
“臣也是。”
这本是谈论暴雪的事情,倒是成了审判陆徽莹的时辰。
玄皇好笑的看着陆家那不和的兄弟,往日碰在一起就吵架,此时为了陆徽莹,反倒一颗心。就连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酝酿着暴怒。
就连裴运都怕的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但等了许久,玄皇压低声音,“陆徵,陆旗,这么多人都看见,你们还要否认”
陆徽莹品行不端,这样的人,他们还要护着
两兄弟一齐抬头,“陛下,我家小妹不是这样的人。”
“小妹胆小,性子闷,绝对不会做出那些事情。定是他们瞧错了”陆徵才是瞎子,他们还没老,百里外的大雁都能看清楚,难道一个小姑娘还看不见。
陆家这个不知道,那另一个常年在京都,总不可能不知道吧。
所有人都看着陆旗,那从不说谎,君子标杆的男人。
就连玄皇也看向了他,陆旗不紧不慢,慢条斯理,“诸位定然是看错了,我家小妹不是追着誉王。”
于是,他一条条的推翻那些人的话。
去追车
非也,陆徽莹那日定然只是想要搭个便车,誉王不让,简直没有君子风度。
去乐坊
非也,那日只是想听曲,这才想进去瞧瞧。
大臣胡说八道,歪曲事实。
玄皇
就连李清歌也忍不住看向一本正经编瞎话的陆旗,自己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说谎如此顺的。
陆徵在一边点头,“啊对对对。”
二弟说的都对。
反正小妹没错,她一个女子在永宁侯府长这么大已经不容易,就算是和男子一样追求心上人那又怎么样。只是小妹如今不喜誉王了,那他让李元滚远点,有什么不对。
随后,李清歌也将今日在赏梅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通,又把陆徽莹献了治雪预暴的法子也说了出来。
不在场的陆徽莹引起了玄皇的兴趣,功过相抵,陆徵的皮肉之苦算是免了。
可去北地的任务落在了他的头上,也算打了誉王的惩罚。至于李元,玄皇真是觉得他没用,喜欢他时不好好把握,这人放弃了,他又去招惹,难怪陆徵生气。
“裴运,等誉王醒了,禁足一月。”
可怜的李元赔了夫人又折兵,该死的计谋没成功,反倒害了自己。
而在另一边,陆徵同二弟道谢,得到熟悉的冷哼后,看着那雪花,不禁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