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枝上鸟啼婉转,仍持续啼叫着,两只三只四只,声音合在一起,便是一首美好的早安曲。让人听了心情愉悦,只想更加赖在床上不起。
房间内。
雪闲僵在榻上。
不知是满床榻的痕迹更乱,还是自己脑袋更乱。
从窗帘缝隙依稀能察觉外头太阳有多盛大。也许已是午后了。
午后那他昏睡到这个时候,审仙大会岂不是早开始了鹿九天肯定会参与,瞧这时辰,说不定已经审到他的提名帖子。
可自己现在这模样怎么前往审仙大会
他尚未梳洗,眼前这一堆满是的被子也不知怎么办。
但如果审仙大会已轮到自己的提名帖,自己人又不在场,该怎么解释
不对,就算在场了,又怎么解释难不成直接说出原主已死,自己是夺舍的。
雪闲望着原本纯白的床被,眼下皱成一团,还沾了堆
当初的“他”,也就是原主,确实拿了厉倾羽的药炷,鹿九天只要在大会上提及任何一点,他就无法否认,且厉倾羽本身也明白,药炷就是他拿的,故最后两人才一同摔落到千蛇的石洞。
雪闲脑子发胀,脑海闪过对方颀长的身影,脑中又浮出昨夜。
漆黑房内,修长的手指、发热的被褥、一堆混乱痕迹、一丝丝叠高的热度
雪闲用力按住脑袋。
事情简直混乱无比。
外边儿的鸟鸣,叫的他心也乱,脑子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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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仙大会的会场上。
在厉倾羽第二次发话后,气氛更加凝重,仙门各家的脸色又是期待又是害怕,期待接下来的对峙,又害怕浸雾峰首座依但发火起来,刺掌峰就毁了一半。
可大家仍是暗暗期盼,毕竟听八卦就是要听这种的,动土动到太岁头上,才叫刺激。
且那位提名者明显有备而来
听完厉倾羽一句话后,鹿九天虽没料到雪闲未到场,约莫是昨晚那颗药的后作用,总归雪闲没去找他求饶拿解药,故他也无法知晓对方如何抵抗那药性。
可他不可能放弃这机会,环视内场一圈后,鹿九天再度高声说道“九年前,当时雪姓医修还未成为峰上医君,他谋划混入外门弟子的选拔中,因上乘的修为而被选上,顺利住进浸雾峰。”
全场屏息以待,听着他往下发言。
鹿九天“在他成为外门弟子的第二个月,雪姓医修便按耐不住,与我详述他的计划,在某日尊上与仙君出峰办事之际,他使了点招式,让外门弟子间起了个不小的冲突,吸引左右执法过去解决,接着便趁机前往尊上所住的独峰。”
烛鹊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词,直接回道“既然你也说了这都属浸雾峰上发生的事情,为何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鹿九天指证历历,早已准备一套完美说词,能将自己抽身。